程青州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光脚下地,来到洗漱台前,用冷水洗了洗脸,这才精神了些。
“好困。”程青州洗完脸出来,去拿手机,给奉朝英发消息:我醒了,你还在片场吗?
奉朝英一时半会没有回复。
程青州只好先放下手机,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吃点东西。
·
他一个人在酒店餐厅吃了一份叉烧饭以后,奉朝英依然没有给他回消息。
这让他感觉不太对劲。
奉朝英很少这么久不看手机,只要看到他的消息,奉朝英是一定会回复的。
程青州拧起眉,给奉朝英打电话,但是电话也没有接,程青州想了想,决定给龚丰源打个电话。
龚丰源倒是很快就接通了他的电话。
“喂,青州?”龚丰源问,“有什么事吗?我在片场。”
程青州问:“源哥,奉朝英今天去你们那了吗?”
龚丰源:“啊?奉总?我没有看到他啊。”
“没有看到?”程青州一惊,说,“他没有去片场吗?”
“我没有在片场看到他,怎么了?”龚丰源问,“奉总今天过来了吗?”
程青州:“对,早上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到了酒店,他就去片场了。”
程青州心底难以克制地慌了起来。
龚丰源:“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你们拍戏片场边上这个文娜酒店。”程青州说,“我再联系一下他。”
龚丰源:“嗯,你别急,我问问导演他们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咱们电话联系。”
“嗯。”
挂了电话,程青州立即又给奉朝英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依然显示无人接听。
程青州眉头紧锁,手心泌出一层汗。
奉朝英能去哪?他不是说要去片场吗?
过了一会儿,龚丰源打电话过来,说:“青州,我刚才问了导演他们,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奉总。”
程青州一颗心又惊又颤,“我、我……”
他匆匆挂掉电话,第一时间给邹庆和曾蜜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件事。
忽然间他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一个人留在酒店,为什么没有跟着奉朝英一起过去。
·
头套被人摘掉。
奉朝英睁开眼睛,奋力挣扎了一下,不过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两只手被人扯到背后,用绳子绑在了一起。
之前从酒店出来以后,还没有来得及上车,他就被人从后面敲了闷棍。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绑架了,但等头套被摘掉以后,他意识到这应该跟绑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所处的这个地方让他很眼熟,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来过这里。
这是哪?
就在他努力回忆的时候,一个人从他身后走到他身前来。
“奉朝英,好久不见啊。”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奉朝英的眼前。
看到这一张脸的一刹那间,奉朝英的眉心立即蹙起来。
“戴伦?”
虽然已经有两年没有跟戴伦见过面,但是奉朝英还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初他在中天基金工作时最大的对手。
但是,戴伦不是已经被中天基金给辞退了吗?他怎么现在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奉朝英对戴伦的消息知道得并不多,戴伦被中天基金给辞退以后,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他一概不知。
比起戴伦把他视为眼中钉、事事针对,奉朝英对戴伦却没有那么上心。
“我还担心贵人多忘事,像我这样的手下败将,早就被你给忘了呢。”戴伦微微一笑,奉朝英猜想,戴伦应该是想努力笑得云淡风轻,从那云淡风轻里勾勒出一点点对他的讥讽,但戴伦的功力显然修炼得不足,比不上徐燕那么如鱼得水,反而干涩得像生了锈的齿轮,那脸上的笑每加深一分,那卡顿的声音就响一分。
奉朝英发现绑架他的人是戴伦之后,心里面就立即松了口气。
绑匪,最怕的就是那种穷凶极恶为了钱的。他们情绪容易受到刺激,无法用理性来对付,管他天皇老子,在他们眼中都只是换钱的肉票,一不小心就被撕票。
“你绑我过来的?”奉朝英问。
戴伦耸耸肩,拉了条椅子,在奉朝英面前坐下来,矜持地翘起二郎腿。
“对。”
“想要什么?”奉朝英又问。
戴伦:“你猜我想要什么?”
奉朝英:“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戴伦笑了。
他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忽然暴起,像一头狮子,猛地凑近奉朝英,一拳砸向奉朝英的脸。
奉朝英躲避不及,被戴伦结结实实地砸了一拳。
应该是肿了。
奉朝英暗自吸了口气,没有因为被揍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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