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面,“里面有被单有褥子,你想用就拿……”
她踮起脚拽了拽,没拿下来,准备让许盛帮忙时就感觉身侧飘来一gu热风。
许盛的胳膊擦过她的头发,两只手拉住被褥边角,拿了下来。
叶翎芝拢了拢头发,“你晚上就应该拿的,非要等到现在。”
许盛抱着硕大的被子,没说话。
“以后可以直接进来,没那么多规矩。”
许盛点点头:“哦。”
冷空气还没完全占据房间,就这一会儿叶翎芝热得满头大汗。她擦汗的时候,许盛看了一眼。
方才没发觉,现在才看到叶翎芝脖子上有一两处可疑的红痕。擦着锁骨,显得格外突兀。
叶翎芝注意到他停留的视线,对着衣柜上的镜子一看,顿时后退了几步。
“外面蚊子太多,回来路上咬我好几次了……待会儿擦点花露水……”
许盛面无表情。
心里想到许银熊说的——叶翎芝不老实。
但,关他什么事。
“我先回房间了。”
“好。”
叶翎芝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许盛总是这么冷不吭声的,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没有。
唉。
管他的,一个继子能把自己怎么样?
天气渐热,叶翎芝在卧室里睡到快十一点才出来。洗漱一通,对着镜子照了照,看到那两片红痕还是很明显。
用遮瑕膏遮了遮,看不出来了。她走到厨房,看到电饭锅里温热的绿豆粥还有一旁的白水蛋。
她随手盛了一碗,边喝粥边吃j蛋。眼睛在客厅逛了一圈,没看到人。最里面的小客房房门紧闭,许盛关在里面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护工今天来得早,正在给许银熊做腿部按摩。按完把他抱到轮椅上,推出来晒太yan。
这一片是老小区,楼栋不高,家家户户熟识,每栋小楼中间都有一片很宽敞的院子。
今天天气好,院子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床单被子,还有各种款式的k衩内衣。
“就吃这么点儿?”护工笑眯眯问她。
一边问一边用梳子帮许银熊梳头,看着b之前态度好很多,跟受过国际培训似的。
“没别的了啊,”叶翎芝懒洋洋地剥j蛋壳,“天热,也吃不太……”
许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冷不丁开口。
“锅里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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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很冷清~~
又是求收藏求珍珠的一天!!!呐喊嘶吼
叶翎芝吃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香菇猪r0u馅儿,她尝出味道,是她前几天网购回来的,放在冰冻层,她只在收货当天尝了两个。
“小盛!”许银熊眯着眼,靠在轮椅上,太yan晒在背上,衣服已经被晒透汗sh。
尽管身t动不了,但他还是很想活着,每天都在积极配合治疗,准时吃药。
许盛走到他面前。
“离她远点儿。”许银熊说话时喷着唾沫星子,我们父子俩亲近就行了。”
“嗯。”
“乖儿子,”许银熊笑了,“我床垫底下有现金,你先拿一千用。”
他看着许盛沉默的样子,嘴角微笑的弧度拉大。
“你听话,我的钱,以后都是你的。”
“知道了。”
一千块。拿到手上有一定的重量。
十张红se的纸币,不用凑到鼻子前都能闻到那gu特殊的味道。
在需要他成为自己的好儿子时,许银熊出手就是一千元。但在村里十多年,他和nn,每个月要是能收到两百汇款,那得算老天长眼——nn至少能早餐加个j蛋。
叶翎芝把脏衣服放在洗衣机上,打算回来再洗。
洗衣机“嗡嗡”工作着,许银熊的衣服正在脱水,护工兼职着帮许银熊洗衣服的工作,但这份儿工资,叶翎芝觉得他拿的太容易了。
完完全全该给洗衣机。
今天得去店里看看,叶翎芝穿上鞋,往楼下走。
家里到小卖部走五六分钟就能到,但她还是戴了顶帽子,免得被毒辣的太yan晒黑。
现在的皮肤是她养了好几年才养出来的,以前黑得像碳,在学校被别人起绰号叫“黑妹”,暑假回老家还得早起打猪草,手指被锋利的草片划得流血,弟弟却能在家喝牛n、看电视、吃西瓜。
她再也不想回去那样的生活了。
卷闸门打开时轰隆轰隆的声音像在打雷。
她跨过门槛,打开灯,慢悠悠地清货。烟有几条卖空了,好几种辣条也没了,她一边记,一边打开电视,随便停在哪个频道。
“今年夏天持续高温,华国中部地区橙se预警……”
叶翎芝一边记货一边咕哝,“什么中部,讲讲云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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