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阳看她,“刚说快一个小时的,可不是?我。”
一句话又把刘素琴说得笑起?来,“这不是?高兴,高兴,知道你没说够,下次让你说,行?了?吧。”
她高兴,苏夏阳也?跟着高兴,虽然每次媳妇都是?这句话,下次照样抢电话,可他就是?乐意,“成。”
刘素琴挨个说孩子,“都好着呢,晓扬说要参加什么?奥林匹克竞赛,之前方方不是?说过?,那个可厉害了?,家?宝还开他的店呢,说打算整个分店,扩大规模,晓柳月月也?好,一个滑冰一个唱歌,优秀。”
说着说着她又想起?来,“家?宝不说,他那个护身符出个线头,让小星给缝,结果开跃不让小星弄,自己?给缝的,特丑。”
她笑起?来,“当初选开跃,没选错,回头,我得再去求四个护身符,给几个孩子寄过?去,把原先那个装里面就行?。”
妹妹家?幸福美满,他们家?里也?是?喜事不断,刘素琴是?真觉得,这日子过?得有劲儿。
直到周仁强找上门来。
虽然对于红叶村,周仁强恨不能离得远远的,可想到苏星夜,再想到冠军儿子,他心里总也?平静不下来,特别?是?富如珍如今越发暴躁。
因为个朱顶聪,老丈人气?的直接入院,周仁强一方面心里窃喜,一方面还要忍着富如珍各种挑刺。
他自满又憋屈,原本打算等等再去红叶村,反正小星母子肯定会等他,可看着富如珍那张脸,他实在忍不住,找了?个机会,上门找苏星夜。
他印象中的红叶村,破旧不堪,茅草屋低矮,目之所及,一片贫穷,从红叶村到上清镇,只有一泥巴路,上清镇说是?一个镇,除了?个国营饭店,就剩个粮油站,一贫如洗。
可这次,他一下车站,整个人都愣住。
显些以为自己?还在海市,一眼望去,干净的水泥路面,整齐的楼房,进进出出的百货大楼。
等到红叶村,他更是?惊讶,红叶村竟然比上清镇还繁华。
记忆中那个破旧的家?,已经被一排楼房代替,哪里还有踪影呢。
他当先就想到大舅哥,大舅哥那么?疼小星,肯定不舍的小星自己?养孩子,一定都跟着他呢。
“哦,你说苏夏阳啊,他早就不住这里了?,搬走了?。”
“搬哪里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先说说,你谁啊。”
周仁强支支吾吾,虽然离得远,可他也?怕被富如珍知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想问他搬哪里去了?。”
“啧啧,我看你贼眉鼠眼,躲躲闪闪的,怕是?有什么?亏心事吧。”
周仁强被说的一梗,顿时挺直身板,“什么?亏心事,我是?,我是?他亲戚。”
“亲戚?”
“你看你看,又来个装亲戚的,自打夏阳发达以后,只要和他沾边的,都说是?亲戚,和这个一样,穿的人模狗样的,你让他说个名字吧,还说不出来,行?了?,散了?吧,别?管他。”
“哎”,周仁强就不明白了?,他就是?打听?个人,这一个个,看他和看个小偷似的。
折腾大半天,周仁强花了?点钱,才?算是?得到地址。
“我给你说,也?就是?我,要是?别?人,你看谁给你说夏阳的地址啊,人家?现?在可是?老总。”
“我们整个南方,这服装行?业,他可是?老大,你知道人家?光厂子几个吗,四五个,手底下上千口子人呢,什么?服装箱包的,人啥都会做,生意都到国外?去了?。”
“我们整个村,都是?跟着他富起?来的,你想胡乱打听?他,想得美。”
“我也?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是?看你还挺像样,告诉你一声罢了?。”
周仁强一路走,一路想着那个老乡的话。
老总?什么?总,他苏夏阳,不就是?个种地的吗?
可这些要是?真的,那他,他还在海市憋屈什么?啊,那么?大一个企业,那还不都是?他的!
门被敲响的时候,刘素琴正在厨房炖参汤,这人参还是?当年苏星夜邮过?来的,问过?老中医,炮制成片,除了?之前用过?几次,他们家?人身体都好,没怎么?吃。
如今大儿媳妇生完孩子半年多?,刘素琴咨询之后,隔三差五用参片顿只老母鸡或者老鸭汤,给儿媳妇送去补身子。
苏夏阳在一边帮忙,“盐少放一些,不够让孩子自己?放就行?,盛出来咱们这就走吧,省的凉了?。”
有人敲门,他洗洗手,“你慢点,别?烫着。”
苏夏阳以为是?邻居,开门一看,一时有些认不出,“你是??”
周仁强却是?能认出来大舅哥的,他和小星差不多?,没怎么?变样,“大哥,大哥是?我啊,仁强,小星呢,我找小星,还有晓柳。”
苏夏阳认出人来,脸色一变,“周仁强,你个畜生,你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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