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屋子里玩了一会儿,二格格时不时往外面看。五阿哥以为她玩的倦了,准备起身告辞。
“五哥,我们去前院找阿玛吧。”二格格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五阿哥。
这段时间先是大格格没了,接着福晋又病了。四爷已经很久不来后院,二格格有些想他,拉着五阿哥的手就要去找阿玛。
海嬷嬷冲她摇了摇头,五阿哥也拽住她的胳膊,二格格脚步一顿。
五阿哥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急得小脸皱成一团,红着眼睛和二格格说,“福嘉,大姐姐没了阿玛比我们更难受,我们别去打扰他了。”
由于最近大姐姐和大格格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再加上她从额娘和众人的神色中感受到的哀伤,二格格已经明白这是对自己很亲很重要的人。
以往自己要哭的时候,额娘也是用吃的哄自己的,二格格低头思考了片刻,抱住快要哭出来的五阿哥,“五哥别难过,福嘉一直在。我们去郭额娘那儿让她给我们黄金虾丸好不好。”
想到自己不能在妹妹跟前掉眼泪,五阿哥鼻子里重重喷出来一股热气,抬头望上面看,可算把眼睛里的热泪憋回去。
最近府里情况复杂,年若瑶不放心两个孩子,让海嬷嬷和张荣昌一起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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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不然这事先停了吧。”严嬷嬷劝道。
四爷独留下三阿哥侍疾,是成全了福晋,但何尝不是催促福晋早日结束,别再折腾的意思。
况且,府里府外事情一大堆,这些事情都压着呢,等着四福晋病好后裁决。本来是可以让侧福晋帮帮忙的,可是年氏生产在即,四福晋自然不会让大权旁落到李氏手上。
宫里德妃也派人来探望,送走徐珪礼后,四福晋让严嬷嬷搀扶她起来。
“李氏那边如何?”
“急得不得了,连着李家都在打听外头的事儿呢,只是他们家手伸不了那么长,打听来打听去只知道几户人家的消息。”
末了,严嬷嬷又忍不住添了句,“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族谁管他们李家是谁。”
四福晋点点头,李家只是包衣,又比不上年家人才辈出能得万岁爷重用,一头都不占的李家做京城望族茶余饭后的谈资都不够格。
三阿哥弘时今年十四了,四爷却没有给他指婚的意思,李氏一门心思全在儿子身上,这事对她而言算大过了天。
这段时间三阿哥一直往正院跑,却连四爷的面都没见过。还有三阿哥院里的那两个通房,总不能让弘时身边一直插着四福晋的人。
李氏着急,急得整宿睡不着觉。
半夜,她叫来吉嬷嬷,“三阿哥那两个通房得尽快处理掉,不如先给他抬个侍妾。”
自己动手容易被四福晋揪住把柄,还不如再送一个过去让她们窝里斗。
三阿哥屋里那两个通房,说白了也是个比普通丫鬟地位高一点的奴才,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
给三阿哥抬一个有生儿育女资格的侍妾压住她们,或者手段再狠一点让她们消失都成。
吉嬷嬷大惊失色,“万万不可,三阿哥年轻,万一屋里人有了孩子,以后的婚事就难了。”
三阿哥不比他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万岁爷儿子孙子一大堆,没过门就有个庶长女或者庶长子添堵,谁家高门大户的姑娘还愿意嫁过来?
李氏叹了口气,沉声道:“是我这两天急糊涂了。”
这些天李氏看出门道了,四福晋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作践他们母子。
大格格没了,她这个嫡母表现的比自己还悲伤,用这般虚伪作态在四爷跟前给自己上眼药。
不过乌拉那拉氏也只能逮着这一次机会,毕竟日子还得照过,她不能事事都扯到大格格身上。
现在她最急的还是三阿哥的婚事,一直都没定下来。
万岁爷年纪大了,选秀留在宫里的姑娘大多是家世低微的,出身尊贵的都指给皇子皇孙和宗室子弟了。
秀女里家世好的都是香饽饽,即便没被宫里选中,还有那么多宗室子弟眼巴巴等着万岁爷指婚。
现在是四福晋生病,过几个月年氏又要生产,这接二连三的,四爷哪还记得三阿哥的终身大事。
即便记得,也不如一开始就早有准备的好。谁知道那些秀女私底下被多少人家打听过,万一被别人提前相中,留给三阿哥的就是不上不下的人家了。
万岁爷从前年开始就难以提笔写字了,六十多岁的高龄说句大不敬的话,生死不过一瞬间,谁知道下一次选秀能不能正常进行。
三阿哥已经十四岁了,今年六月选秀不能被指婚,就要再等上好几年,到时候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十岁了,半大小子对弘时造成的威胁可不比现在。
尤其是四阿哥弘历,这孩子从小就心思深沉,说的话少做的事多。她有时候真的估不透四阿哥的想法,以及钮祜禄氏氏怎么这么好命生下一个不用操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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