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案如何?”
“你知道他最近和人相斗。”岑青茗回过神,有些疑惑:“难道你朝廷之上也有涉猎?”
“我们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得看清形势,你说我就在京城里面做活,自然得有些人脉才能有个方向。”孟若华叹道:“不过也就是个人脉,只能打探些小道消息,多了也做不了什么,没办法帮你了。”
“无碍。”岑青茗致谢:“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只是李谦手里到底还关系着我的一些兄弟,我没法将他拖下水。”
聚义寨里的人从军都是走的李元朗的路子,若是他倒下了,到时候军营那边,会不会牵连到他们,岑青茗不敢保证,也不想冒险。
“那怎么办?”孟若华有些苦恼:“那你就只能待在他的身边了吗?”
岑青茗摇头:“我想过段时候,从那里逃出去,但不知道还要多久。”
只要她功力能够恢复。
其实孙长邈治疗她这段时间以来,岑青茗确实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她的武功虽然仍未恢复,但是她的经脉却变得宽广深厚起来。
若真能重习武功,到时候她必然还能重登一层楼。
在这点上,李元朗确实没有骗她。
但是,那也得她能习得。
孟若华听了岑青茗的心思,却是皱起了眉:“你?一个人?李府守卫可是十分森严,而且卫风他看着你,你也不好离开的。”
“再不好离开,也总有疏漏的地方,我总能找到机会的。”
孟若华见岑青茗心意已决的样子,咬了咬牙,似下了什么决定。
“既如此,那我跟你说个秘密。”孟若华轻声道:“这事应当没什么人知晓,我也是偶然得知,你若要离开,我便偷偷告诉你。”
岑青茗一字一句听完了孟若华的私语。
孟若华看着岑青茗深思的样子,又看着她这幅娇弱的身板,劝告道:“青茗,你若真要离开,可以等到明年冬末春初,到时候轮替之际,潜游出去即可,现在这么冷,万一有个好歹,当真是得不偿失,咱们没必要为了离开冒这么大风险,也没必要,至少李谦,现在对你还是挺好的。”
岑青茗点了点头,笑着应了。
只是心里却置若罔闻。
年关将近,又是一岁。
她想与母亲过年了。
——
岑青茗回府的时候正遇上李元朗回来,两人一道在门口遇上,李元朗面上略有疲惫,但看岑青茗对他点了点头 ,那些因这几日在朝政上的烦闷都烟消云散了。
李元朗跟在她身后,笑问:“从孟若华处回来了吗?”
岑青茗点了点头,抬步就往里面走。
他还想再与她多聊几句呢,岑青茗就已经转身往房间走去了。
李元朗看着她离开,唇角牵起一抹笑意,至少她现在这样也算是愿意开始理他了。
“卫风。”李元朗轻轻唤他。
卫风走到李元朗身后,向他交代岑青茗今日的去向。
李元朗听后颔首道:“青茗既然与孟若华投缘,就让她们一处多走动走动,你知道孟若华喜好,从我那库房挑点东西送她,就说是谢礼,让她好好带青茗在京中逛逛,散散心,若还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让她直接跟你说就是。”
卫风应声,看着李元朗的背影,心里却总有些不安。
岑青茗和阿若走的太近了,今日她们二人原本去看的首饰,他也在屋内,但后来却将他关在门外不知在里面嘀咕了些什么。
卫风冷眼瞧着,岑青茗也有利用阿若的嫌疑,她应当看出来了,他对阿若毫无抵抗,所以今日岑青茗坐在房中,看着阿若将他闭之门外。
她在紧闭房门的那抹笑意,让卫风心头悬着一把刀。
——
夜半,冷月当空,空中寒风呼啸,似凄凄哭诉扰人清梦,令人心颤。
岑青茗这个月来都算配合非常,府里人对她的戒备已经消了不少,她披衣而起,身上带着她的包袱。
门声吱丫,她小心看着睡在外屋床榻上的鸣翠,见她并未被吵醒,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是岑青茗特意选好的时间,鸣翠不比鸾翠机警,安排她在今日当守。
而三更,正是府里侍卫轮替的时间,这个间断会有个空缺,大概会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在她院外随意走动,没人会看到她。
这是她这段时日以来发现的规律。
岑青茗屏气沿着府中的遮掩物慢慢挪到李府入府之处的湖中,天寒地冻,这边湖面都结起了薄冰。
岑青茗想起了孟若华下午说的话,她说,她之前也曾进来探查过,李府之中的湖与京里的那条定通河有条暗道,春夏之际便会上锁,冬日却一般无人关心。
冷月幽幽挂在空中,夜风似化为实质性的刀锋呼啸而过,切过外露的肌肤,延成一片细细麻麻的小小疙瘩。
岑青茗将外面厚重的袄子脱了,随即弯腰,轻轻触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