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江楚楚倒是有些兴趣了。
自家那表哥,不光长得威武霸气,还年纪轻轻就做了府尹,很少有人能比得过去。
见江楚楚起了兴趣,云衣诱惑道:“奴婢现在就让他在门外候着呢,知道姑娘您好奇,这不,隔着屏风您就能见到。”
江楚楚笑着白她一眼:“死丫头,让他进来吧,记着,得让他在屏风外站着。”
云衣立马高兴的请人去了。
江楚楚往边上坐了坐。
这个位置正好,她能瞧见屏风那头的人,可别人却瞧不见自己。
这样也不算出格了。
云衣带着人进来了,江楚楚模模糊糊间先是瞧见了来人身姿挺立,如松竹般清冽好看。
待裴淮走近了,江楚楚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凌厉的眉,冷淡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并不粗犷,反而有种画中人的美感,正是姑娘家们对好看郎儿会幻想出来的模样。
他皮相温润,骨相却让人觉着严肃庄重,偏偏就是这股子反差,让江楚楚觉得最迷人。
看了半晌,她才回过神。
回到原来的主座上,江楚楚顿了顿,小心翼翼放软了嗓子:“不知郎君唤什么名字,昨日好像并未见过郎君。”
裴淮蹙了蹙眉,他并不愿向陌生人透露太多事情:“在下单姓一个裴字。既然吃食已经送到,那裴某便先离开了。”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
江楚楚赶紧叫住了他——
“郎君且慢!”
裴淮略有疑惑转向她:“江小姐还有何吩咐?”
江楚楚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个能把人给留下的理由,便向云衣使了个眼色。
云衣自然懂,灵机一动,大声道:“裴郎君可别急着走,咱们家喜欢这脆皮烤五花的人多,今天这两条一下就吃完了,明天也还得您再送些来呢。”
江楚楚听着她给出的由头,立马从腰间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
“没错!这里是一两银子,还要劳烦裴郎君明日再送两条来。”
裴淮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条脆皮烤五花,季菡定的价格不是六十八文吗,为何这江小姐一下给了一两银子?
再有,大乾寻常县令一月俸禄也不过十五两,这江小姐是如何一口气便拿出一两银子买吃食的。
这细想,便能察觉出许多端倪来。
若是放在以前,他定是会告诉江楚楚无需这么多钱,可现在他刚刚琢磨出来季菡最喜欢的东西,这个原则便能被轻易打破了。
“是,明日我再送两条烤五花来。”
多出来的钱,便正好给季菡,她若是见了心中定然欢喜。
末了,裴淮装作无意道:“请问……江大人可在家中?”
江楚楚眨了眨眼,没想到他怎么突然就问起了爹爹,却还是依着答道:“他昨夜住在县衙里,说是处理公务去了,怎么,裴郎君找我爹爹有事?”
裴淮眸光曜黑,轻轻低下头:“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向来听闻江大人励精图治,想着去亲自替百姓们谢过罢了。”
江楚楚眼睛一亮。
这不就有了同他继续接触的理由了吗?
“你想见我爹?好说,好说的很,等明日你来了,我一定让我爹在家中等你!”
裴淮没想到这江小姐如此热情,倒是给他免去了不少麻烦。
“那便先麻烦江姑娘了。”
江楚楚紧紧绞着帕子,依依不舍的看他离去的背影,等到看不到人影后,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云衣赶忙凑了上去。
“好看,实在是好看,云衣你瞧见没?他那一举一动都那么好看。”
云衣遮住嘴边的笑:“姑娘,奴婢觉着,这下表公子可要入不了你的眼了。”
江楚楚笑着和她打闹了一番,才突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
“对了,你去打听打听,他有没有娶妻,或者有没有婚配。”
云衣动作甚快,这边江楚楚才刚放下话,不出三个时辰,她便打探清楚了情况。
“姑娘……那裴郎君他……他已经娶妻了。”
江楚楚立马问道:“是谁?”
云衣低着脑袋:“便是那日……卖脆皮五花的季娘子……”
江楚楚眯了眯眼睛,反而放松下来,往榻上悠闲靠了靠。
“那又如何?”
云衣瞪大了眼,有些慌乱:“姑、姑娘……”
江楚楚嘁了一声:“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愿屈身做小。”
云衣猛跳着的心脏这才安稳了些。
可江楚楚接下来又语出惊人道:“做不了什么,那便看看,瞧着不也赏心悦目吗。”
云衣实在无力反驳。
江楚楚挑了挑眉:“明日让父亲来我屋中用饭,不准让他再去县衙里住着了。”
吴大虎接连几日都没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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