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凹字形四面环绕的状态,会让他很有安全感。”“一般来说他不会留出这么多的空间,我还能走能转身。这说明这个位置对我来说还算可以,但他来说很可能已经有点逼仄了。”“他应该很胖。”矮小的175左右的胖子,男性。患有亚斯伯格综合症,有社交障碍,不会与人交流,比较孤僻。向景荣:……光是看了一个厨房,简若沉竟然就能获得这么多信息。他以为简若沉可能是个学法医的天才,没想到这是个犯罪心理学的鬼才。这就是祖师爷赏饭吃的感觉吗。张星宗都听呆了。就这么几分钟,都有调查方向了?嗯?这个叫什么?“这个叫嫌疑人侧写。”简若沉道。他咂咂嘴,有点想喝柳橙汁压一压窜到喉咙的那股浊气,“我学得一般,厉害的人看一眼现场就能把嫌疑人从小到大的经历说得大差不差。但我还需要依靠法医报告。”张星宗:这个叫一般?再往上点那都要往文学作品里的福尔摩斯靠了。向景荣又叹气,“还好你还需要依靠法医报告,不然我都要失业了。”简若沉笑了笑,“哪里能啊,法医可是帮尸体申冤说话的神圣职业,是最先到达现场也是离真相最近的人。”向景荣被夸得浑身舒畅,觉得自己都要冒圣光了。简若沉看向即将被鉴证科收进物证袋的菜刀上。那菜刀有两个月牙形状的豁口,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隐隐让菜刀形成了一个的形状。这种刀切起来肯定费劲,根本不可能是凶手用来分尸的道具。那凶手为什么留下来?是不是有什么纪念意义?简若沉上前一步,“您好,这个刀能不能给我看一下?”鉴证科的警察捏着物证袋,提到简若沉面前展示。那个空出来的看起来更明显了。一个在前刃,一个在后刃。像是有两个用刀习惯完全不同的厨师都用过这把刀似的。“如果是一个人在用这把刀,豁口肯定会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简若沉回头看向张星宗,“这个案件有几个嫌疑人?”张星宗一愣,“目前就一个。”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简若沉怎么问他?以前不都是问关sir的吗?张星宗瞄了一眼关应钧。关sir站在那里,有点孤零零的意思。半点插不上话。张星宗小碎步飘过去,小声问:“您和小财神,又怎么了啊?”关应钧喉结动了动,低声道:“我惹他生气了。”简若沉没在意正在和张星宗说话的人。他现在更在意这个饭盒从哪里来。简若沉快步走到宋旭义那边,“宋哥,饭盒测量过了吗?比对得怎么样?是不是和铝制饭盒分毫不差,我看着像是同一个模具里浇筑出来的。”少年逐渐走远,背影一点点消失。关应钧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心里的酸涩与郁气消散一些。感情原来会这样不受控制。张星宗看着他的样子,安慰道:“没事,简顾问脾气很好的,您好好道个歉,哄一哄就行。您认错了他就会原谅你的。您看宋旭义,简若沉现在都能喊他宋哥了,他好不计前嫌的。肯定不会对你生太大气。”关应钧摇了一下头。他顿了几秒,忽然道:“a组的灯不太好。”张星宗脑子没转过来:“啊?我觉得挺亮啊。”全警局不都是那灯吗?
这么多年都一样啊……关应钧垂下眼,“有点太亮了。”对眼睛不好。明天回警署,打电话买个新灯换上去。那边,简若沉得到了确切的回答。用来装尸块和铁盒,和陆堑用来装毒品的铝盒为同模具生产。分毫不差。“其实……就算两种饭盒都是同一个模具生产,应该也代表不了什么……”宋旭义嘶着气,鼓弄着手里记录饭盒三维图的半透明硫酸纸,有点想不明白,“说不定是凶手恰巧买到这种饭盒呢?” 我错了简若沉张嘴, 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不会。”关应钧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我们拿到铝盒也有一段时间, 却没有在市场上找到任何同类型样本, 说明这种饭盒并没有以零售的形式流入市场。”宋旭义懂了一半,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简若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解释道:“市场上没有零售品,说明中间商没有从供货商那里拿到货。”“中间商没拿到, 凶手却能靠批发拿到大量饭盒,说明凶手必定和厂家关系匪浅。”宋旭义大彻大悟, “原来如此!”他这脑筋, 刚才没转过弯来。关sir从来只解释一半, 一般人跟不上他的脑子,根本听不懂。还得靠简若沉。宋旭义啪啪甩着手里的硫酸纸,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就算和陆堑没关系,也一定和厂家有关系。抓住他就等于找到了工厂的位置!”只要能找到饭盒工厂, 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陆堑的制毒点!端掉制毒点,就相当于砍掉了陆堑的大腿。他冲过来, 紧紧揽着简若沉的肩膀,大力拍了两下, 激动得说不出话。他们为了饭盒, 几乎要把西九龙翻遍了,线人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突破性线索。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见了曙光。简若沉被这铁砂掌拍得晃晃, 半边身体都麻了,一时精神恍惚。宋哥, 要不然你还是质疑我吧。这种佩服和喜爱实在有点太沉重了……十几分钟之后,鉴证科收集完了现场证据,将临时现场报告递给关应钧。向景荣满脸疲惫,“关sir,这次尸块分得太多太碎,又有大量骸骨遗失,我们尽量在一周之内把尸体拼接完,给你们出一个详细的尸检报告和受害者分析。”“目前从冰库和地下屠宰场的鞋印看来,凶手是单人作案,这是他的足印分析。”向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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