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脚在隔间后面放拖布的水池边!胖子支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行动迟缓极了。简若沉看准胖子的手腕,灵巧地窜出去,将他铐在厕所隔间下悍在地面的支撑杆上。他心脏跳得厉害。脊背上出了一层汗,头发都粘在额角。那胖子蹲坐在地面,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他左手紧紧抓着铁黑色的工地榔头,然后猛然将右手一扯。“嘭!”隔间下的焊钢支撑杆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简若沉忙往后退几步,离开榔头能攻击到的范围。这胖子,力气怎么会这么大?简若沉掏出bb机,快速输入关应钧的地址,言简意赅:来!“嘭!”胖子疯狂地拖动了一下手臂,巨大的力量让木质的门板裂开了一条缝。简若沉当机立断,转身就往门口走。刚才他是靠着巧劲略胜一筹,如果胖子挣脱手铐,正面对上,他不一定能赢。他往门口跑了几步,忽然停住。门被锁了!“嘭——”“吱嘎——”木板断裂的声音愈发明显。简若沉握住卫生间的手柄扭了扭。拧不动,锁死了。怎么办?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凶手有公共卫生间大门的钥匙!……公共洗手间门外。关应钧到了。他抬手拧了拧洗手间的门,锁住了。关应钧清楚地听到了愈发急促的心跳声,他口腔干涩,呼吸微窒,甚至有些晕眩,“这个厕所有几道门?”“两道。”张星宗轻声道,“现在都是两道。”关应钧从木仓套边上将消音器拿出来装上。他开口道:“让开点。”张星宗立刻后退。关应钧再次拧拧门把,没有拧动,随即立刻抬手对着锁孔就是一木仓,抬脚对着被子弹射坏的门锁用力一踹。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门锁从门框上踢飞了。门顺着惯性撞在后面的墙上,又反弹回来。关应钧抵了一下门,快步往里走,看见了隔着洗手池和卫生间的第二道门。这扇门的门锁在微微颤动,似乎有人在后面撬锁。张星宗立刻提高声音喊:“简若沉?”简若沉一愣,“是我。”他一边回答,手上不停,将银行卡猛然怼进门缝之间用力一捅,然后上下快速滑动。接着顺势按下门把。撬开了。关应钧的视线落在简若沉身上转了一圈。少年手上抓着一张破破烂烂的黑卡,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他没有受伤,刚刚理顺的头发有些乱,额头上多出了点汗,鼻尖上的汗珠聚成一颗,眼看就要掉下来……关应钧心头骤然一松,鼻尖些微微发酸。刚想说话,洗手间内就传来了巨大的响声——“嘭!”胖子见简若沉打开了大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顾手腕被手铐划破,猛然一拽。
木板断裂。他直起身,拖着榔头往前走了一步。简若沉立刻让开位置,“快,凶手!”关应钧下意识摸了一下兜,手铐不在。不在?他一愣,转头看向胖子,视线落在了他右手手腕之间挂着的手铐上。简若沉来公共卫生间之前竟然拿了他的手铐。还好简若沉够聪明,考虑够周全。否则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关应钧哑声道:“张星宗,用你的手铐。”两人合作把毫无理智,完全控制不住情绪的男人制服,跟着刘司正他们一起把人押上警车。张星宗和刘司正满头大汗地对视一眼。张星宗:……“阿正,你说简若沉是不是有点邪门。”刘司正啧道:“我觉得正常,他应该是料到凶手可能会回现场看警察查案的情况,所以才对着记者说那些话。”“那不就更邪门了吗?”张星宗打了个寒战,“上一个这么算无遗策的,好像还是十几年前的勒处长……一哥年轻时不就是这样,抓了好多犯人。”刘司正算着简若沉的岁数,忽然意味深长地投过去一眼,“你别说,下一个一哥是谁还真不一定。”简若沉聪明又厉害,嘴甜又会做人,很讨长辈喜欢。又足够年轻有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沉淀经历。更别说他资本雄厚,在政商界有天然优势。简若沉说不定真能够上一哥的位置。关应钧带着简若沉上了自己的车。沉默着把装在手木仓上的消音器拆下来放好。淡淡的硝烟味立刻在车内弥散开。简若沉坐在副驾驶,视线落在关应钧的手上。男人的手指还在微微发着颤,擦木仓的时候格外用力,配木仓上的零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嗝哒声。简若沉张了张嘴,扫了一眼关应钧的表情,一时讶然。这个人……对他好像不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如果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情绪不会紧绷成这样。关应钧擦完了木仓,将放在杯架上的柳橙汁拿下来递给简若沉,哑声道:“喝点。”简若沉看了看关应钧起皮的嘴唇,接过之后想了一会儿,还是将杯盖掀开递过去,“你喝吧。”明明面临困境的人是他,但关应钧看上去比他还需要这口甜橙汁来压惊。关应钧没伸手接。他低下头,就着简若沉的手喝了一口。鲜榨的柳橙汁微微发苦,带着极其明显的酸味。他喜欢吃淡一点的东西,向来不喜欢鲜榨橙汁这种又苦又甜,还可能涩嘴的饮品,这一次却觉得这杯普普通通的柳橙汁好喝极了。甜的。甚至好像还带着蜂蜜柚子的味道。他呼吸停住一瞬,接着大口吞咽,一口气喝了半杯。简若沉端着杯子,微微倾斜。眼看着关应钧喝了半杯还想再喝,立刻猛地把杯子抽回来,“给我留一点。”谁一口喝一杯橙汁啊?关应钧舔舔唇,定定看着简若沉,“对不起。”简若沉:……他又想到关应钧被他诈出来的第三个不该……关应钧当时的声音那样滞涩,那么低哑,他说;“我不该想跟你牵手……”他现在一听到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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