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眼睛,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就算有人蓄意接近,也是我。”江含煜一下子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他抬眸,机械性地祈求道:“简若沉,我不想死……”简若沉忽然想起了被沉入八号码头的那个角色。就是这里,同一个地方。事情似乎翻了个面。他垂眸看向跪在甲板上的人:“江含煜,无论是金融犯罪还是间谍罪在香江都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被关一辈子。”简若沉轻声道:“除非你还做过别的事,比如……苯甲吗啉。”话音四个字落下时,简若沉视线紧紧锁住了江含煜的脸。人在这种前后不搭的语句中,听到关键信息时,条件反射做出的反应最为直观,最难以掩饰。不必等到审讯室,现在就是最佳的探究机会。 都肿了江含煜的脸上闪过茫然, “什么?”简若沉:“predg。”猎猎海风吹散开两人的头发。江含煜额前的头发沾了泪水,黏在狼狈又茫然的面孔上,一双眼空茫茫望着简若沉。他没听懂这个名词。简若沉蹲下来, 平视着面前那双棕黑色的眼睛, “大上托石矿场,维生素b。你知不知情。”江含煜下唇控制不住发抖,眼神空洞,泣不成声:“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猜不到……我真的猜不到。”他唇角痉挛着,最终双手掩面, 跪坐在地面放声大哭。太大了……他和简若沉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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