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五楼骨场时。简若沉脑子里却还回荡着枪战时手枪发出的震响。好在骨场淫声艳语,十分吵闹,手枪的声音淹没在震动的音乐和人们的欢呼里,让楼上的人没察觉端倪。过了骨场,越是安静。简若沉一手后伸,握住别在后腰的手枪,骗过重重关卡,换了数不清的筹码,终于走到了顶楼。楼梯口没有人,估计是跟着负责人上了天台,配合警方调查去了。可这么多房间,办公室是哪一间?李飞泉没说!简若沉咬了下嘴唇。总不能一间一间找,时间来不及。陈sir和负责人见了面,他应该知道。顶楼。陈近才正安抚那个攀在护栏边上,随时准备炸了自己的男人,“先生,莫尔克林先生已经免去了你的所有赌债,你无需归还贷款,只需要签下一份保密协议就行。”“哈!免去赌债?”男人惨笑一声,“赌债算什么?我在这里输了2000万!我要翻盘!赌债算什么?我不赢,不是因为我运气不好,而是庄家在出千!”他指着肥头大耳,肚腩□□的莫尔克林,“你安排荷官出千!”莫尔克林面无表情,“我们是正规赌场。”“……你。”陈近才刚想要说话,就感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对任秋华使了个眼色,随即双手举起,缓缓弯下腰以示无害,“我说服不了您,让我朋友来。”陈近才缓缓退到同事身后,借着梁信悦身影的遮挡掏出手机查看sn。【三楼枪战,顾问正在顶楼拿证据,办公室号没有,拖延负责人下楼的时间。】发件人:关。陈近才删了短讯,深吸一口气。三楼枪战,天台炸弹。简若沉竟然还敢只身上顶楼拿证据!“陈警官在看什么?”莫尔克林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陈近才手臂上汗毛乍起,他忍住将手机立刻藏起欲盖弥彰的冲动,信口胡诌,“我爸发的讯息,让我下班后记得带肉回家,今天要喝排骨汤。”莫尔克林神色模辩,“肉比身上绑着炸弹的人更重要?”“哪里?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还不能体现他的重要性?”陈近才一边说,一边背着手,快速发了一串数字过去,随后删除发信记录,将手机别在后腰穿在皮带扣上的小皮包上。莫尔克林低笑一声,不着痕迹道:“我还以为会是a组来,没想到到场的事你们。看来你们西九龙真和媒体说得一样,半点也不重视英国人。”这话绵里藏针,看似埋怨,实则在打探a组的动向。陈近才单手插在裤兜里,腰部绑着的设备和弹匣让精壮的腰身显得攻击性十足。他笑了一声,丝毫不与人虚与委蛇,“stn的含金量和新闻公信力众所周知,他们什么时候报过假新闻?”我们就是不重视港英,怎么?有意见?莫尔克林哽住,好半晌才道,“不重视是好事,我听说你们a组惯会伪造搜查令搞突击。我可不想面对关应钧那条疯狗。”陈近才微笑道:“是吗?”他可就在楼下。顶层。简若沉刚拿出手机准备问一问陈近才,就收到了陈近才发来的sn。0997。没头没尾,但一想便知是办公室号码。看来关sir回想谈话,发觉李飞泉没说办公室在哪里,便立刻问了陈近才。简若沉勾了勾唇,直奔负责人办公室。顶层没有铺地毯,走路时鞋跟与瓷砖相击,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响动,在沉寂的顶楼走廊格外抓耳。他脚步微顿,最终将鞋子脱了,塞进路过的垃圾桶。白色的棉袜落在瓷砖上,寂静无声。简若沉找到0997,压下门把,办公室房门依然紧闭,纹丝不动。锁住了,得撬门。时间够吗?
他鼻尖冒了些汗,蹙眉在头上摸了摸,拆下别假发的卡子,刚插进门锁,就听见不远处的电梯传来叮的一声。脚步身落下,隐约有对话声传来。“莫尔那老头真多事,警察都在天台,还要我们上来看看办公室,真是……”“没办法,打工喽。来的警察是b组和c组,一群穷鬼,哪有钱潜入顶楼?这里的门票可要500万。够一个差佬赚8年!哈哈哈!”两人说着,似是觉得警察这个工作格外令人发笑,面面相觑之下,竟忍不住嘲笑出声。简若沉鼻尖冒了些汗。此时撬门藏进去再反击时间不够,立刻转身正面迎上也并非明智之举。他的枪还没装消音器,一旦开抢,很可能惊动天台上的人,得不偿失。简若沉果断拔掉插进门锁的铁卡子,将缩进裤腰的衬衫拿出来,快速回到拐角处蹲下,将消音器抽出来,垂眸拧到配枪上。为今之计,只能等潜入办公室逐个击破。门也不用撬了。开门的人到了。 拔硬盘成串钥匙提起时的撞响声细碎地回荡在走廊里。简若沉提着装好了消音器的配枪, 静静靠在拐角,半分衣角也没露出去。那两人挑出开办公室的钥匙,随后先压了压门把手, “从外面锁的, 莫尔克林那老头实在是草那什么兵。”“草木皆兵。”另一人道:“少看查先生的书吧,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他懒散道:“里头肯定没人,也没什么进去看的必要。”简若沉闭了闭眼,屏息凝神地等着。耽搁了这么久,天台上情况未明, 但照西九龙重案组救人的手段,陈sir他们不可能拖太久。久了反而更招人怀疑。顶多20分钟。这两人要是还不进去看, 等他们走了再自己开门, 恐怕时间上来不及。难道要直接上去抢钥匙?这不太稳妥。走廊毕竟是开放式公共场所, 脚步声都那么明显,消音器又不是哑炮神器, 只能消除一部分音爆声,贸然在外开枪,肯定会引起其他房间的注意。他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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