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芝松开挡住电梯门的手,“看来限制出境的手续对您没什么影响。”她顿了顿, 在电梯门关上前最后一秒,抬眼盯着陆荣的眼睛, 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叮——”电梯门关上, 下行时发出的锁链声传来。悄悄跟在林雅芝身后看热闹的重案组各组员纷纷笑出声来。梁信悦拿了根竹杖扫帚支着半边身体,学陆荣支着拐杖的样子, “自、然、不、是。”“哈哈哈!”张星宗笑得前仰后合。解气!“笑什么?证据整理完了?”林雅芝抱臂睨过去。梁信悦立刻把扫帚放回去,“没有ada, 我这就去。”丁高插着兜,与两人并排走,“香江大学怎么过个年,开了学还要考试?这么久没见简顾问了,我还挺想他的。”张星宗脚步一顿,“你想他?”丁高:“是啊。”张星宗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这话你别在关sir面前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星宗咂咂嘴,拍了拍丁高肩膀:“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想是可以想的,但话绝不能这么说。关sir那样子,一看就是醋缸。丁高愣了半晌,追上去问:“为什么不能在关sir面前说?他想我们孤立简顾问不成?”张星宗看着他,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次日。专业小测进入最后一门。微表情心理学分析测试与谎言识别测试。这项测试依赖电脑软件tt,最短的表情仅会显示1/15秒。一次测试三小时,正好是西九龙一次短审讯的时间。简若沉曾在审讯室与奥利维基思耗过两个8小时。在机房穿着鞋套搞三小时无需对弈的看图判断对他来说相当轻松。他交了考卷,又帮李老师判完大一新生的卷子,领了之后的学习任务 ,到了下午三点多,才解决完学校的事,踏入西九龙总区警署的大门。进门就先照顾了茶餐厅的生意,给所有同事叫了一份茶点。简若沉提着a组那份上了重案组,将冰柠檬茶放在茶水桌上,笑道:“三点几,饮茶先啦~”张星宗一蹦而起,搓手道:“哇,红袍冰柠茶喔,楼下那茶餐厅越卖越贵啦,20一杯冰红茶,专门赚你来的喔。”“那就让他们赚喽,说不定哪天需要他们帮忙呢?照顾一下生意,多个朋友嘛。”简若沉说着,拿着自己那份下午茶坐到办公桌前。好久没来上班,外面这张桌堆满了学习资料的桌子收得干干净净,垃圾桶里没有垃圾,笔筒里只放了一支笔,连新装的电脑都摆得板板正正,键盘和屏幕的距离平行,准得像用尺子量过,一看就是关应钧的手笔。简若沉喝了两口柠檬茶,记得自己不能多喝茶和咖啡,转手递给经过的关应钧。关应钧刚跑了外勤,正是热的时候,他顺手接了,一口气喝了半杯。毕婠婠看着这一幕,与闻讯而来的林雅芝对视,两人眼角都有些湿润。还是这样的简顾问好,之前他躺在病床上恹恹的,连a组都没什么精气神。现在简顾问一回来,整个a组都好像活过来了似的。a组一边吃下午茶,一边开小会核对案件情况。关应钧:“李飞泉给的软盘里,有一部分陆荣洗钱的证据。”他敲了敲手边一摞a4纸,“都在这里。”“经过确认,陆荣的洗钱手法只有两种。”“一,将存有大量黑钱的银行卡交给李飞泉,由其和赌场负责人联系,换成现金,暂存于负责人处,接着,以每天1000万的量,将现金换成赌场代币,再在赌桌上做文章,输给庄家200万,并将剩下800万换回。”“经此一转,黑钱也就成了白钱。”“二,陆荣托李飞泉找到在三楼玩彩票、赌球或赛马的赢家,按照其赢取的价格,原价购买彩票和赢奖券,免去其意外所得税,再自行前去兑奖,于是这些黑钱,经过意外所得税后,就成了白钱。”关应钧低声道:“经icac查证,陆荣手下的皮包公司已经在江含煜因金融犯罪被抓之后全部注销。”张星宗接话:“应该是怕步其后尘。”“除了洗钱,陆荣还有行贿罪。”关应钧拉出另一张纸,“陆荣在洗钱时,每洗10元,就有1元以分红的形式落入购买陆氏集团股票的官员手中。”“因洗钱方式的不同。有时,10元中1元被官员拿走,两元被莫尔克林收走,最终10块钱的黑钱,仅能洗成7元白钱。”“截至维港汇新赌城被查,陆荣总共洗钱59亿,美金。”
丁高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多!”如今港币狂跌不止,波动极大,59亿美金,能换将近500亿港币!“陆荣要是拿这些钱联合港英在香江作恶,整个香江的警察都不一定拦得住。”毕婠婠摁着太阳穴。钱已经洗干净了,洗钱的证据也有,但陆荣要是死不认罪也判不了多少时间。江含煜都只判了三年,陆荣想必会更短。经常在香江犯罪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陆荣这一类人最难对付,因为他们清楚得知道,一旦在审讯室卸下心防就完了。简若沉看着白板上的东西,手指抵着圆珠笔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摁,“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不如给他一点空间,稍微晾一晾,顺便监视他。”晾一晾陆荣,让他不清楚西九龙的动向,说不定能逼得人狗急跳墙,抓到更多把柄。西九龙也能利用这段时间,审问其他受贿的官员。毕婠婠一愣,“倒也是个办法。”她思忖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道:“这陆荣拼命洗钱到底是为了什么?最近有什么东西是他投的吗?我们要不要防一下,以免他害了其他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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