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紧紧攥着陆长淮的手:“哥,对不起。”“不用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竟然想过放弃这段感情,放弃你,我……”“不说了哥,都过去了。”古原往陆长淮那边靠了靠,紧贴着他的腿。两个人就这么互相依靠着,让过去的情绪慢慢沉淀、慢慢消化。电视里在播天气预报,播音员说明天有概率要下雪。陆长淮捏了捏古原的肩说:“降温了别坐地上。我订了块儿地毯,应该明天就到了。”古原仰起头看他,心里很踏实。这种感觉很好。他们在一边往前走一边收拾兵荒马乱的过去。陆长淮总是走在他前面一点的位置。知道他爱坐地上会给他买地毯,知道他不敢开口就先把自己的底牌亮给他看。刚才陆长淮说:“我好像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会儿古原仰着头把这句话翻译地更直白一些——“我爱你。”作者有话说:没有马上要完结呀宝宝们!大概算了算应该会到30万字才会完结哒!完结后也会有番外的! 世界失衡半夜就下起了雪。那天早上整个大院儿没有一个人睡到自然醒。解三秋和几位客人在酒吧待到半夜。天空飘起小雪花时,几个人一人端一杯酒凑到了窗前。借着室外昏黄的灯光,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看雪,谁都没了回去睡觉的意思。后来,一帮人玩儿桌游玩儿到天亮。解三秋打着哈欠也要犯坏:“这雪下得这么美,咱们是不是把大家都叫起来看看啊?”“是啊!下雪了还睡什么觉?”“就是!把人都叫起来打雪仗!”“解哥你们这儿有没有大喇叭?”“那东西我们没有,不过哥几个嗓子都挺亮,咱出去喊去呗!”于是,一个本该裹紧被子多睡会儿觉的清晨就被这帮家伙搅和了。“起!床!了!”“下!雪!了!”“打雪仗喽!”……这还算正常的。解三秋混迹其中也不知道过的什么瘾,他喊的是:“冰糖葫芦!香香甜甜的冰糖葫芦噢!”“豆腐!卖豆腐喽!”
“馅儿饼馅儿饼!刚出锅的热馅饼!”……大司马都被这氛围感染了,嗷呜嗷呜地叫个不停。陆长淮捏着眉心打开窗户时,解三秋正在他院儿外喊得起劲。“我五分钟后下去,你要没有刚出锅的热馅儿饼我就把你揍成馅儿饼!”一听这话,解三秋拔腿就跑。满院儿的客人、员工都被他们吵醒了。有跟他们一起疯的,有骂他们神经病的。院儿里乱作一锅粥,以至于胡缨妆都没化就赶紧跑下了楼。“解三秋!天杀的解三秋!挨千刀的解三秋!”她一路走一路骂。到了湖边还没见着解三秋的人影儿,先被飞过来的雪球砸中了脑袋。“很好!大家一起毁灭吧!”胡缨手套都没戴,抄起一把雪就开始大杀四方。他们这边吵吵闹闹的时候,陆长淮已经敲开了古原的门。他担心古原没睡好,进门就抱了他一下,问他:“没睡醒吧?我带你去农家乐那边睡?”古原有些赖地靠在他身上:“没事儿,醒醒盹就好了,我也想打雪仗。”他这会儿穿着一套宽松的棉质睡衣,头发有点儿乱,眼睛还没睁开,说话黏黏糊糊的。陆长淮笑了一声:“行,那你先醒会儿。”古原拽着陆长淮走到沙发边坐下,自己跟没骨头一样往陆长淮腿上一躺,脸埋进他肚子里,又闭上了眼睛。陆长淮哭笑不得,手放他耳朵上说:“我给你捂着,睡吧。”古原抬手覆在陆长淮手背上,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被暖气烘得都有点儿热。古原躺得很舒服,半梦半醒地又眯了一会儿。哪怕刚刚被吵醒,脑袋还不那么清明,他也知道他此时是绝对安全的。陆长淮调整姿势时不经意间发出的细小声响都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拖鞋陷进地毯、衣服与沙发摩擦,呼吸声逐渐轻浅。最寻常的、最不刻意的,最能让人踏实。过了一会儿,他悄悄睁开眼睛,轻声说:“有一天晚上我沾枕头就着,意外地梦见了你。你就坐在我身侧,眼皮一开一合,瞳孔聚焦在虚空的某一点,是我曾经熟悉的样子。我凑近了一些,去确认是你。你一动不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最近太忙忘记了什么日子?是快过年了还是你生日快到了?怎么潜意识里会这么想你?睡醒以后我急切地拿出手机打开日历,原来那天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甚至都不是周末。”陆长淮垂下头看他,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语气格外温柔:“回我那边睡吧。睁开眼就能看到我,不用再翻日历。”古原顿时睁大了眼睛:“让我回那边睡?可是我还没有交代完我的问题,万一你听完特别生气会不会又把我赶出来?”“你没有钥匙?”陆长淮笑着问。“我有的。”“拿着钥匙还不敢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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