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闻言,愣了愣,眼里满是惊疑不定,他偷偷的看了赢彻几秒,又快速收回了视线。这些时间里,大秦上下,大多人都知晓,这三皇子嬴彻得了个怪异的风寒,说话断断续续,不宜开口。“砰!”知县用力的拍了下醒木,眯着眼,严肃的看着牛川,道。“你可知,在这公堂之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需要负责的!”“你确定,你没有记错?”牛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接着咬牙说道。“小人没有记错,我逃跑时,那凶手似乎很是凶怒,但最终却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嬴彻坐在堂侧,似笑非笑,就那么看着牛川。今日上午,这人还是个对自已感恩戴德的模样。信誓旦旦的说,不知晓那人有何特点,甚至连话都没听他说过,判断不出个啥音色来。而如今,他不知为何说这些,直将那矛头引到自已身上!嬴彻笑容不变,冷冷的目视前方。知县对此,有些拿不定主意来。最后,见嬴彻与严廷肃都默不作声,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既如此,这便作为本案的一个线索吧。”“慢着!”知县正想就此收堂,结果,人群里的一个男子大喝一声,将整个公堂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嬴彻远远看去,那是一个并不陌生的面孔,正是昨日带头闹事那人。“大人,草民有话要说!”那男子没走几步,便被门口的衙役拦住在外,他一边挤着往里,一边急声高喊着。知县见状,也不好不让他进来,只得高声吩咐道。“放他进来。”那人得意的看了看衙役几眼,立马进来,跪了下去,行礼后道。“大人,我有新的证据呈给你看。这个证据便是草民自已!”知县坐直了身体,双目一凝道。“嗯?你是人证?”“是的,大人。草民状告一人,昨日草民亲眼所见,那人身着黑衣,杀害多个将土,将他们埋尸林间。”那人慷慨激昂的讲着,似乎很是痛心有这般的人存在。说着说着,他愤慨着,转过身,抬手直直的指着嬴彻,道。“就是他,嬴彻,作为本朝尊贵的三皇子,居然草菅人命,还妄图将此恶行欺瞒过去!”说到这,他满脸痛心和煎熬,以手化拳捶了捶自已的左胸,道。“我本惧怕于权势。可这几日来,辗转反侧,夜夜念起将土们那冤屈的模样,便不得平静。因此,刚刚在那人群里时,听到牛川兄弟鼓起勇气说出实话,我便一时受到鼓舞,前来指证!”话落,本就被牛川说的怀疑的民众,这下子纷纷直视过去,双眼中冒着愤怒的火焰。“我就说,为何昨日有人传这位三殿下是个嗜血的主,原来是真的!”“身为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夜里就不会被冤魂缠着,致使心虚和不能寐吗!”“说什么给个交代,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找个替死鬼罢了!”……嬴彻没有吭声,他只是仍旧冷冷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把这个预设好的阴谋一点点的铺展开来。而身旁的严廷肃眼见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有些坐不住了,只见他站起身来。满心愤怒地说道。“你为何要空口无凭的污蔑殿下?说,你是受何人指使?”那男子见状,立马摆出一副被逼迫到极点的愤怒模样,接着他便指着严廷肃愤愤不平道。“现如今官官相护,竟到了如此地步?这让我们百姓如何讨得到一点公平!”这话可说的漂亮,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整个群体之间的矛盾,一下便激起不少支持的声音。人群越发愤慨和暴躁,甚至一时间都忘记了那赢彻是他们惹不起的权势。那带头闹事的男子见舆,论的声音全都导向自已这边,不禁暗中得意。而高堂之上的知县则冷汗淋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嬴彻看去转魂,只一个眼神,转魂便理解了意思,她站出来,大声喝道。“安静!这里乃是公堂之上,怎敢贸然喧哗,扰乱审判秩序!”
人群被这带着灵力的嗓音给震慑住了,纷纷闭上了嘴。可透过他们的眼神,赢彻知道,他们的安静只是暂时的!“殿下!”而这边,灭魄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嬴彻偏头去看,听着她耳语了几句,便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时,大门处,一个身影缓缓走来。只见他大大咧咧的,手里握着把扇子,不伦不类的扇着。嬴彻远远望去,不禁心中冷笑。呵呵,胡亥!“三哥,怎可如此镇压民意?本殿方才从大漠那边搜寻回来,听闻三哥在此,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三哥竟做出如此有违民心的事来!”胡亥走到近处,装模作样的环视了一圈,将扇子收起。不轻不重的拍打着自已的掌心,他满脸惋惜,摆着一副为了百姓着想的态度。嬴彻不怒反笑,如沐春风一般,抬起手,拿起旁边的笔墨,就在这气氛跋扈的现场上写起字来。胡亥虽有所不解,但是也没有开口,只想看着这嬴彻还能玩起什么水花来。只见嬴彻写完,就将那竹简交由转魂,转魂立马看了一遍,开口念道。“公子说,十八殿下为何如此说。”胡亥心里呲笑,想着,自已倒是忘了这嬴彻无法开口,心里对于嬴彻的蔑视越发的大了。“本殿虽然是与三哥贵为兄弟,但是,这两个证人的说辞,不是已经十分显目了吗?况且,刚刚走来,可是亲耳听见三哥的手下如此威胁百姓。” 反转胡亥摇头晃脑着,脸上一副惋惜模样。嬴彻又提起笔,脸上的笑容不减,可眼眸里的寒意却越发加深。转魂在旁看着,在嬴彻落笔的最后一刻,毫无感情的念了出来。“十八殿下刚到没多久,就已经知晓有两人状告我们家公子,未免有些未卜先知了!”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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