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楼的夜晚依旧是人声沸腾,雨凤和雨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始着她们每天的工作,只是今晚她们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希望昨晚的那个周先生别再出现,偏偏老天爷又一次放弃了对她们的眷顾。
雨凤一上台就看到郑老板和金银花又陪着昨晚的那个男人坐在台前极显眼的桌子边,她心头渐渐浮现一丝恐惧,而对方彷佛也看出她心里的想法,还故意对她}t地笑了笑。
雨凤被周绍英的笑容惊吓得心里更加不安,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正常的表演,随后上台的雨鹃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微微苍白的脸色和眼中望向那个人的方向时所夹杂的怒气和不屑,台下的三个人却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唱完一首曲子,两个人有些逃难似的下了台,让台下其他听歌的人显得有些不满。
“金银花,今天这姐妹俩是怎么回事,我们成了豺狼虎豹啦?跑那么快做什么?”台下一个角落的老客人气愤地对着金银花喊道。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客人附和起来,金银花心里暗骂着雨凤姐妹俩的不识相,一边还要笑脸安抚着那些客人,等大家的怒火平息几分后,她向郑老板和周绍赔了声罪,转身板着脸走到后台。
“雨鹃,怎么办?我看到昨晚那个周先生了,万一他又要我们去陪他喝酒的话,我们要怎么拒绝他?要不跟他说身子不舒服?”雨凤显得非常的惊慌失措,她紧拉着雨鹃的手,着急地问道。
“先别怕,我现在已经没事,而且光说我人不舒服也没用的,他肯定要逼喝酒,我们只能想办法平安的过一天是一天,等等要是他再找我们去陪酒,只管交给我去和他应对就好。”雨鹃经过一天的思考,她总算明白,进到酒楼这样的地方,哪有真的能全身而退的?既然她已经走上这条路,自然要想办法获取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还要保证雨凤未来的周全。
“不行,雨鹃,难道还打算陪客人喝酒吗?那是不可以的,爹娘在地下有知,他们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肯定会怪我没有好好保护、照顾。”雨凤被雨鹃说出口的话和眼中的坚定吓坏了,顿时泪如雨下,慌乱地想要劝雨鹃改变心意。
金银花在门外听到姐妹俩的对话,生气地将门一把推开,对两个人说道:“们够了没有?来到待月楼工作就是要按着这里的规矩来,之前来表演的小戏班,里面的姑娘还不是得到台下陪客人喝两杯?我早说过,这里的工作们要是做不来,就趁早别来了,刚刚那是什么样子,们难道不知道会得罪多少客人吗?”
“金大姐,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雨凤连忙擦了擦眼泪,向金银花低头赔罪道。
“谁说我们做不来?昨晚也没跟我们先说一声啊,之前不是一直不肯我们陪那些客人喝酒的吗?我们自然以为是不必做这种事的,现在居然反倒怪起我们来了,金大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雨鹃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唷?!的意思是我还得先问过们,们同意了才能出场陪客?又不是什么大红牌,雨鹃,别以为让几个老头子赏识、捧场几回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我金银花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不是郑老板和我帮们顶着,们俩早连骨头都不剩了,难道以为那些人是只要摸两下小手就满足的人吗?”金银花轻笑一声,冷冷地看着两人。
“金大姐,如果这样的话,我…我们还是不要做了。”雨凤听到金银花的话,心里更害怕了,她小心翼翼地道。
“不做了?行啊!我刚才还听到有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自己应付得来呢!既然不能就趁早走人吧,下一场也不必唱了,我这座小庙容不了两尊大佛。”金银花鄙夷地睨了雨鹃一眼。
雨鹃紧握着双手,心底万分纠结着,刚才因为要安慰雨凤,她自然忘记心中的恐惧,可是却也不曾想到太长远的事,直觉以为不过就喝两杯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听金银花的意思好像会发生的事情还不止这样,她便有些退却了。
“我…我…。”雨鹃迟疑不决地看向雨凤,心想要是待月楼的工作没了,她们还能做什么呢?
“算了,合该是们没这个福气,人家周先生年纪轻轻还未婚呢,我听郑老板说啊,他们家在安庆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自己在军队里也是个很有前途的军官,跟咱们这种小地方比啊,那是天差地远,就连黄队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我本来是想让们认识认识,说不定们哪个能得了周先生的眼缘,就算不能坐上正室的位子,当个姨太太也比在咱们这桐城窝着强多了。”金银花忽然语气一转,颇为惋惜地道。
“金大姐,那个周先生和郑老板两个人相比,哪个人在桐城的权力比较大些?”雨鹃听到金银花的话,顿时眼前一亮,她没忽略掉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急切地向金银花问道。
“唉呀!这种话只能私下说说,可不能当着郑老板的面前说,论起来恐怕是那位周先生有权势一点,连郑老板也只能在桐城这块小地方说得上话,人家周先生可不同了,我那日听郑老板说周先生在安庆那里,可是段家家长跟前的红人,段先生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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