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惊讶:“啊?他的心意,干我何事?”
沐杰不怀好意的笑了,对三姑娘道:“阿业近几日最听宋老板的话了,我看这红线我来牵不如宋老板来牵更合适。”
兜兜绕绕这么一大圈子,怎么这烫手山芋又给她了。
所以宋令才烦萧家一应相干人等,一句痛快话没有,净来回打太极,打起交道来极为难受。
宋令对三姑娘道:“萧……阿业的家世确实不俗,家大业大,他若娶亲自然就比别人家更加慎重,也更挑剔,这娶亲本就得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需讲究门当户对,他的亲事别说我未有资格说话,就连阿业他本人也不一定做得了主。”
三姑娘虽越听越有失望之色,尤不死心问道:“娶妻他做不了主,纳妾他应尽可随心吧。”
沐杰一拍手,似是故意说道:“这点我保证,绝对可随心尽意,想纳谁纳谁,想纳几个纳几个,他家地方大,不用担心装不下。”
宋令哼道:“就是想纳几个纳几个才可怕,他家不在丰都,即使三姑娘你想当妾,也需得考虑远嫁困难,就算阿业中意于你,你也愿意排除万难,你可知此一去,距离丰都千里之遥,你此生再难回到丰都,若有朝一日,你俩情变,你一人在他乡,无依无靠,你可会后悔今日决定?姑娘,一见钟情虽美好,可现实却需好好思量。你是家中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家世又不错,人又极为貌美,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子易如反掌,为何小小年纪便被情啊爱的冲昏头脑,委屈自己给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去当妾呢?”
三姑娘被宋令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完半晌无言,而后道:“我只是从未在丰都见过如他这般好看威武的男子,只见他一眼,便倾心不已,心中想着要是能找这样的人当郎君,此生无憾了。”
“姑娘,一生长着呢,这才到哪里,好看的皮囊到处都有,对你的心意才是万中无一。”
三姑娘脸上很迷茫:“……我错了吗?”
宋令趁热打铁:“大错特错!”
三姑娘怔愣半晌,宋令也不急也不催促,就静静望着她。
直到她喃喃回道:“容我,再好好想一想。”
言毕,转身跑了。
宋令在她身后对她大声道:“好好想想,跟你父母也好生说道说道。”
宋令不相信如她家这般不愁吃喝还愿意将女儿嫁给别人当妾的。
当然给萧昭业当妾,多的是达官贵胄前仆后继,但宋令觉得,萧昭业可不是个多情又柔情的主,就是个棒槌。
若是萧昭业有意她理应撮合,可依那日试探下来,他并无此意,若是图一时新鲜纳了她,将来热情褪了,三姑娘将何以为继,况且三姑娘这秉性,理应值得更好的归宿,何必热脸去贴个棒槌的冷屁股。
沐杰看她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让你做主你倒是毫不客气,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阿业的媳妇被你劝跑了,你拿什么赔?”
宋令回一句:“我赔你个头!”,转身就去忙活自己事情去了。
自那次宋令劝退三姑娘乌衣之后,几日过去了,她一家再也未登她门。
沐杰倒是率先来了,还是带着许多人冲进来的,惊的院中之人,咋咋呼呼一阵乱窜。
宋令见这阵仗,便察觉到他为何如此,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便问道:“这是何意?”
他向来来此嬉皮笑脸,一脸慵懒之态,今日竟是一脸怒容,冷声道:“宋怜,你好狠的心,竟敢出卖阿业!”
这么快就露馅了,看来萧昭业去延平扑了一个空,妙!
宋令敢做也敢当,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只是写信让宋和快逃,救我本家一命。”
沐杰怒道:“你可知,宋和得你通风报信,不仅没逃,还伏于半路,趁夜放火偷袭营地,死伤无数,将阿业捉了去!”
宋令愣住了。
萧昭业告诉他那日,她回来便写了信,花了不少钱雇人将信快马加鞭送到延平,劝他速逃,毕竟是宋氏本家,她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便不想眼见他白白送死,而且还是为了萧昭文做棋子而丧命。
她本觉得宋和读了这封信,逃了。
那这叛乱便不动干戈平息了,于国于民皆是好事一桩,萧昭业纵是恼怒,也未有他法,顶多骂她几日。
她呆愣着道:“我发誓,我只想救宋和一命,绝无想害萧昭业之心。”
沐杰气道:“你以为世人所想所行皆如你所愿吗,你要害死阿业了!”
宋令一听也慌了:“信是我写的,我去找宋和!”
沐杰拉住她:“你可是见事情败露便想逃!”
宋令急道:“我若想逃,就自个去送信了,何必等你来捉我!”
沐杰气道:“那你现在又装这个鬼样子有何用!他岂会听你指挥。”
“信是我报的,他还是我本家,多多少少能听我一言!”
“放屁!他已经传信来了,要用阿业换田凤仪!”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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