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找他们求助。虽然他们是侦探社而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能提供的帮助并不多,但多少也是一份善意。没想到第二天,水野长太郎就忘了自己将“大坏蛋们”赶出去的事情,再次找上了侦探社“求救”——以打电话的方式。这之后的每一天,同一时间,必有一通电话打到侦探社,简直比闹钟还准时。以至于一个多月下来,侦探社的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可众人没想到的是,今天这通电话格外不同。之前一个月,水野长太郎一天之内只会打来一次电话,被挂掉后绝不会再打第二个。然而今天,他却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过来,声音一次比一次紧张急促。到最后接电话的谷崎润一郎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候,背对着众人的江户川乱步忽地开口,说:“去看看,这回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与谢野小姐,你跟着过去。”江户川乱步一开口,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接下来,他们再也没接到水野长太郎的电话。一连几通电话都被挂断,对方似乎也明白过来,他就算再打多少电话,武装侦探社也不会当一回事。这跟“狼来了”是一个道理。他一咬牙,直接背起他的“孙女”往侦探社所在的地方赶。至于为什么不去医院……原谅他这些日子形成的条件反射,或者说是执念。不光是武装侦探社习惯了他“求救”的电话,他也习惯了第一时间找武装侦探社来救他的“孙女”。他的“孙女”披散着一头黑藻般的长卷发,身上到处都是血污,甚至还有鲜血不断地从“她”的手指尖滑落,在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血痕。水野长太郎也试图拦过出租车,可司机一看他背上的人浑身都是血,生怕牵扯上命案,都不肯载他。没办法,水野长太郎只好用那副老迈的身躯,背着自己的“孙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武装侦探社去。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上的人再轻,那也是一个活人,几十公斤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让他本来就有些佝偻的身躯几乎快贴在了地上。他迈出去的每一步都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能栽倒在地。饶是如此,他依旧凭借惊人的毅力,背着“孙女”走了相当一段路程。不久,国木田独步等人开车赶到了,一瞧见水野长太郎和他身上背着的人,急忙将车刹在了路边。不等车停稳,与谢野晶子就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几大步走到了水野长太郎身边。“谷崎!来帮忙,将他放在地上!”“是!”一看到侦探社众人,满头大汗的水野长太郎总算松了口气。憋在胸口的那股劲儿一出,他就两腿一软,朝地上倒了下去——好在被国木田独步给扶住了。水野长太郎顾不上道谢,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给“孙女”做检查的与谢野晶子。他喘得跟“呼哧呼哧”的破风箱一样,却也不忘说:“这回能帮我把孙女救回来了吗?”“……”国木田独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与谢野晶子。后者检查完,语气轻松地说:“放心吧,虽然气息微弱,但确实还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将人救回来。”水野长太郎顿时眼睛一亮。“只是……”与谢野晶子话音一转,伸手拨开了那人被血污粘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了一张极其苍白的美人脸。“只是什么?”水野长太郎急切地追问道。“这真的是你孙女?”与谢野晶子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们从警方提供的资料中见过水野泉的照片,跟面前这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啊。听到对方这么发问,水野长太郎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嚷嚷道:“怎么就不是我孙女了?你看这头发,跟我老伴儿一样,乌黑浓密自来卷,可好看了!”侦探社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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