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之前的那个故事,鬼狂人所在的鬼家是晋南一带的风水大家族。
他的爷爷鬼天南,更是一个颇有道行的风水大师,在那一带小有名气,平时帮人起卦看事,堪舆阴宅,只要是能赚钱的活儿他都愿意沾。
晋南一代以前是出过皇亲国戚的,所以地底下有着不少古墓。
经常会有土夫子会找他分金定穴。
鬼天南是个生性谨慎的人,知道自已常在后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所以他一直谨小慎微,在自已的家里边也布下了不少的驱鬼法阵,留下了不少驱鬼的镇邪之物,防止哪天有阴魂上门牵累到家人。
可是那一天晚上他刚帮人定下了个大墓的方位,等他回家之后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法器都还在,没有被人动过。
但他就是感觉自已的屋子里有股味儿不对劲。
老婆房间正常,他去到儿子儿媳的房间,儿媳妇和小孙子鬼狂人都在床上睡觉。
但是他的大儿子鬼震却不见了身影。
这鬼震虽然不在床上,但是他的鞋子却还在。
而最令鬼天南感到不安的是,这双鞋子的鞋头朝着床,他们鬼家有个习俗,上床睡觉必须鞋跟朝床。
因为鞋头朝床,鬼上床,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鬼天南立刻拿着手中的桃木剑,四处找寻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看到阴魂,而是在床底下看到了儿子鬼震。
而鬼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身古代陪嫁丫鬟的衣服,勒在了自已的身上,甚至还给自已涂抹上了胭脂口红。
他就躲藏在床底,对着一面圆镜,正梳着头,嘴上还露着无比妩媚的笑容。
鬼天南看到自已的宝贝儿子这样,自然知道了不对劲,他这是惹上了什么邪祟。
而这邪祟居然可以不受家中阵法镇物的影响,也是了不得。
他不敢喊醒儿子鬼震,生怕惊醒了他,让他醒来后变成一个痴傻的精神病人。
于是他就那样提着桃木剑坐在床边看着,看了一夜。
那一夜对于鬼天南来说,真的很难熬。
上半夜儿子一直在梳头,不停的面露娇羞。
下半夜甚至直接趴在了床底下,跟条狗似的不停的晃动,分明就是被那邪祟给吸了阳。
可鬼天南使出了全身道行,也没有见到这个邪祟,说明这玩意厉害的紧,不露面就能控制人了,他不是对手。
直到鸡鸣时分,儿子鬼震才跟梦游似的脱下这身丫鬟装,上床睡觉去了。
而这宫女装束最后竟然像是自已长脚了一样,直接就走了出去。
鬼天南担心儿子,自然就跟着这丫鬟装,悄悄的追了出去。
最后这衣服自已飘到了郊区的一座山上消失了。
鬼天南估摸着山里有大墓,而且还有丫鬟给其陪葬,想必也是一个远古王侯之类的大人物。
鬼天南虽然在那一带小有名气,但是自认还治不了这墓葬里的邪祟,立刻就在这山脚下跪了下来。
他不停的磕头求饶,想要让这邪祟放过他的家人,还说自已以后一定不会帮土夫子们分金定穴了,也一定会尽量护住这处墓地。
但是哪怕他磕的头破血流,也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得无奈的回到家中,期望接下来的时间里可以太平。
然而一切照旧。
每天晚上那件丫鬟衣服都会跑到他们家里来,自已的儿子鬼震每晚都会躲在床底下变得很妩媚,最后还行苟且之事。
鬼天南一直在忍,也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
他寻思等那个丫鬟玩够了,也许就能够放过他们李家了。
可明显瞒不住了,儿子鬼震的身子骨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明显变得虚到不行。
他开始变得不和儿媳妇行房,最后儿媳妇发现了不对劲,有天夜里偷偷醒来后发现了这个秘密。
鬼天南只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家人,他儿媳妇吓得当天就跑了。
眼瞅着自已儿子快要死了,鬼天南也是急的不行,但是他还在忍,不敢主动去招惹那些墓主。
他觉得一个墓里的陪葬宫女都这么厉害了,那墓主得是一个多大的邪物啊,他可惹不起。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钻到床底下的人不再是儿子鬼震,而是孙子鬼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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