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中暑的边缘挣扎。
有客人进来时支棱起来,独自一人时开了瓶冰镇啤酒,缓过来一些继续看温骞留下的大量笔记本。
不是每一个进门的人都愿意加入玄学减肥,有俩人看起来像是来踩点的,进门先是往温硫身上瞟,盯着她那对三十多块钱的2克拉钻石耳钉看了半天,又一个劲儿的看柜台里面刷金漆的各种佛像神像、玉佩玉环、镶嵌假宝石的铜法器。
温硫抓住了身边的羊角锤,等他俩出去,这才提问:“我能把一个抓到的俘虏完整的献给地府吗?”你们究竟能在这人间做到什么状态?
鬼工蜡烛大为震惊:“大小姐,活人的血肉骨骼没有半点用处,只有脂肪才有益处。冥府不管毁尸灭迹。纵然是小偷小摸,并非死罪。若依冥府,断其一臂已经是顶格惩罚。您若要杀人,人间并非没有王法。”
温硫对于干掉某人没有执念,也没目标,常常打架的人反倒下手有分寸——真没分寸那些傻叉早就进少管所或者一到成年就死刑了。
“这么说吧,要是真有一个人把我得罪死了,我还真没办法收拾他?”
“人能杀人,鬼能杀鬼,终究是人鬼殊途,若不然,冥府又何必差遣您呢。”
几个小时一晃而过,日暮西斜。
小乌鸦嘎嘎叫了好几声,只要它一叫,温硫立刻喂超高价的人类脂肪、碎肉末和鸡蛋奶粉的混合物给他。
小乌鸦立刻忘了自己要说的事,开心的在她倒在盘子里的一堆碎渣里啄食,这是混合坚果的桶底,剩下的全是香喷喷的小块和塘渣。
吃的抱抱的扑腾了两下,连滚带扑的冲进温硫怀里,跳到她膝盖上,原地打了个滚,蹭蹭头和肩膀。舒舒坦坦的享受被摸摸翅膀挠痒痒的幸福生活。又冲着窗外叫了一声。
温硫摸摸鸟的肚子:“宝贝,等会再吃,别撑着了。我给你买了新鲜面包虫,同城的,很快就到。”
小乌鸦试图飞起来贴脸,只是翅膀还残缺着飞不起来,翅膀把温硫抽了两巴掌,乖乖趴下,冲着隔断后的鬼火:“呱!”
鬼工蜡烛佯装没听见,才不会负责翻译。
老张掀开帘子进来:“小温,门口有个女娃子好像是找你的,也不敢吭声,就在路边树荫蹲着。我为她是不是找你的,孩都快哭了。”
温硫正给自己点炸串和下酒菜,探头往外看:“哦,是找我的。叔,晚上有正能量直播,一起喝点?”
“不了,怕得慌。你把酒瓶子留给我就行。”
温硫拎着一兜汽水瓶递给他,出了门看到安婴,小模样瘦骨嶙峋,长得楚楚动人,搁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挂个二维码要饭,当日收入能过千。“来了?”
安婴站起来,鞠躬道:“生人面前,不敢磕头,还望温老爷海涵。”
温硫目送老张蹬着三轮车走远了:“说说你个人简历吧。”
安婴自述自己生卒年不详,七八岁被卖进青楼,十一岁开始接客,到十五岁堕胎时死了。
温硫秉持着怀疑一切的精神。不怀疑历史上确实有这么悲惨的女孩,但怀疑这小鬼抄别人的生平故事卖惨,拜托,你都是鬼了,当然鬼话连篇:“你跟上时代了么?有什么法术能力?能不能在我店里当看板娘?和那些一味追求瘦弱的小美女们说你是靠我瘦下去的。”
安婴嘤嘤啼哭:“愿意为脱离苦海,想不到,到了您这儿,照旧是倚门卖笑,呜呜呜。”
“是让你卖萌而已!当个托骗人,呃也不完全是骗!”温硫双手抱胸:“宝贝,咱们没必要交心,把这儿当职场好吗,谈谈工作,谈谈工资待遇。姓雷的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安婴抬起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两颗又大又黑眼含热泪的眼睛,尽其所能的博取温硫的喜爱和怜悯,如果不能,憎恶厌烦也能达到不错的效果:“我与他是家人,谈钱做什么。倘若让安婴侍奉枕席,令孤魂有所托……”
温硫整个人都麻了,又往后退了两步:“每个月1500的工资,包三顿饭不包住宿,不许进屋,明天在门口给你搭个凉棚,工作时间早上9点到晚上7点,注意分寸,装好小孩,少给我玩阳奉阴违。要是有异议,先把你打一顿再去揍雷中正,有问题吗?”
“听明白了,遵命便是。”安婴惊异的发现她既不喜欢自己,也不讨厌自己,什么都没收到,低低哀叹:“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温硫一向自诩噎人大赛冠军,立刻说:“赚的钱存定期别买基金,基金纯他妈坑人。学点什么,半夜开个修车店,一样能赚得不少。叫我姑姑。”
安婴甚至想要一面镜子照照,难道自己没有魅力了?
温硫托起小乌鸦,举高高:“宝,你是跟我说有鬼在外头吗?”
小乌鸦点头:“呱呱!”
“小宝贝你真好!”
幸好接下来的三男两女五个客人都被他迷住了,中年女人鬼迷心窍似得在门口抱着安婴,爱不释手的摸摸头摸摸手,无限投喂拿铁夹心巧克力、精致小糕点和玫瑰阿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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