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砚甚至都做不到?好言相对,说?出这么?几句硬邦邦的话。
封华砚这么?一解释,还不如不开口。
宋葭葭烦躁地瞪了封华砚一眼:“合着我被你绊倒,倒还是我自己的错了?你滚滚滚,我不想吃你做的菜。”
连霁和邬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一下子开始一致对外起来。
连霁拿出药草,用手指一点点地碾碎,把药汁用瓷瓶装起来,轻声?细语地慢慢说?。
“葭葭,等会给我看看你膝盖处的伤口,好给你抹药。”
“我倒不懂有的人?,明明是罪魁祸首,心?底毫无歉疚,反倒还如此地厚脸皮冲进来,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种人?让咱们葭葭好生一顿气,真?是该赶出去。”
宋葭葭眨了眨眼,面对着连霁如此柔情的温柔攻势,心?底顿感委屈,抱住连霁的手臂撒娇。
“师姐,华子可坏了,他不仅绊倒我,前几天还打我,你看我额头这里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连霁瞳孔一缩:“什么??”
连霁的眉心?微凝,眼神凝滞,眸底犹如淬满寒芒。
然而连霁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最是冲动暴躁的邬月便冲了上去,霎时化为黑狐就要摆出撕咬封华砚的态势。
封华砚下意识地摆手,欲要凝气运功,却猛然想起那个该死的云听白也在这艘船上。
他若显现自己的魔功,云听白霎时便会发觉他已入了魔道,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云听白这个老头子活了几百岁,封华砚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封华砚只得收紧拳头,侧过身堪堪躲开黑狐那尖锐的獠牙,但手臂还是被尖利无比的獠牙划开一条可怖的血痕。
幸而船舱太过狭小,黑狐甚至也不敢使出妖力,只得暂且用原型和封华砚肉搏。
宋葭葭没料到?这几个男主竟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一切发生得犹如电光火石,半点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自知失言,挑起了斗争的导火索宋葭葭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连忙跑过去挡在封华砚和邬月的当中,以身阻拦。
“邬月,快停下,刚才是我不对夸大了事实,其实那一日封华砚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的伤都快好了。”
几人?推搡劝阻之间,几条藤蔓横斜着伸过来,缠绕着宋葭葭的腰腹,将她带了过来。
连霁连忙把宋葭葭护在身后,甚至也没心?思去收拾封华砚和邬月了。
“葭葭,没受伤吧?”连霁满心?满眼都是宋葭葭,关切地问?道。
宋葭葭摇了摇头,拉着连霁的手,一脸焦炙地急声?道:“师姐,快让他们停下来!”
虽说?现在领导对于她的工作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很松泛的要求,只要她尽量照着原剧情走,并不用管男主和剧情的崩坏的程度,只说?组织自会调整。
可若是男主死了,那组织便是想调整也难啊。
在宋葭葭的厉声?呵斥和连霁的帮扶之下,好容易才勉强止住了这场刀光血影。
封华砚有几道很深的血口子,都是被黑狐撕咬出来的。
而黑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但地面上好几撮黑毛,一看就是邬月的。
宋葭葭烦躁地站起来:“滚出去,都滚出去!”
封华砚冷冷地看了一眼宋葭葭,不发一语地离开。
宋葭葭这个愚昧无知的女人?,竟然愿意和这些牛鬼蛇神亲近,都不愿意相信他,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
封华砚的心?头一阵酸涩。
幼年?之时,他和宋葭葭这个青梅竹马不仅情意深厚,甚至还共同经历过被别人?冷眼鄙夷的目光。
他和宋葭葭总是互相依偎和取暖的。
可现下宋葭葭却左拥右抱,开始亲近连霁和邬月那等魍魉魑魅,却把他当成了外人?。
刚才的局面,宋葭葭竟对着连霁撒娇,说?她被自己所?伤,惹得连霁和邬月横眉冷对。
三?人?倒是一致对外起来,而他封华砚倒是成了那个被对外的目标。
封华砚咬紧牙关,走回自己的船舱,将门扉泄恨那般重重地关上。
封华砚当然气的不是自己刚才被连霁和邬月一致针对,而是气的宋葭葭的表观。
比起自己来,她分?明就是更亲近连霁和邬月了。
甚至她还对云听白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似乎有倾慕之心?……
封华砚捏紧拳头,发出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他一定得让宋葭葭这个蠢女人?清醒过来,谁才是她的青梅竹马,谁才是她最重要的男人?。
黑狐被盛怒之下的宋葭葭也赶了出去。
黑狐不停地在门外哀嚎,发出嘤嘤的鸣叫,甚至用爪子不断地刨门,听起来异常的可怜。
宋葭葭却不为所?动,只是一脸心?事重重地,染满惆绪地坐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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