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同尘询问地看过来,他才慌忙点头说,是素的。
她这才低头开始吃。
晓山青坐在椅子里偷偷看她,她吃东西可真斯文,只用一只手吃,一口烧饼一口藕粉。
门外有景区的工作人员过来对晓山青说,景区的停车场一棵大树被雷劈倒出了点事故,几个线路被大树挂断,所以停电了,已经在抢修了。
晓山青忙:“出什么事故了?有人受伤吗?”
“大树砸到了一辆车,车里居然坐了两个人。”工作人员跟晓山青也算是相熟,在窗户外跟他八卦说:“伤得重不重不清楚,已经叫救护车了,但你说这大雨天的两个男人把车停在停车场快一个小时,不去景区也不走干嘛呢?听说其中一个男人还没穿衣服。”
晓山青不爱八卦别人,就说:“也许人家想等雨停再逛景区,这很正常,但愿人没事。”
人倒不会被砸死。
叶同尘坐在沙发里慢慢的喝了小半杯藕粉,感觉才算真正活过来。
外面的雨在惊雷之后越下越大,阴云密布,才下午四点律所里就黑的像夜晚。
晓山青翻箱倒柜找出了手电筒,打开放在了叶同尘的手边。
阴沉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叶同尘身边被照亮。
“你别害怕,应该很快就来电了。”晓山青很礼貌地退回坐在椅子里,不往她身边的沙发上坐,看她脸上的淤青和刮伤问她:“你是在山上摔了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帮你联系你的家人?”
名字。
叶同尘发现这具身体的记忆是“触发式”恢复,看到什么记忆就会被触发恢复什么,她现在只恢复了一小部分的记忆,原主人似乎也是一名律师,名字叫叶尘。
至于有没有家人,她还没有记起来,恢复的记忆里原主人似乎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住。
“我叫叶尘。”叶同尘喝完最后一口藕粉,一只手将袋子和杯子收拾好,和他说:“我暂时没有家人。”
暂时?
晓山青听懂了又没全懂,刚想问她住哪里,不然送她回家。
她就先问:“我可以借用你两块木板吗?”她抬手朝门后指了指。
门口放着几块棕色细长木板,是装修办公室留下的,保洁阿姨说有用就暂时没丢。
“木板?你要做什么?”晓山青虽然疑惑,但还是边问边起身去门口拿了两块木板过来,“这两块可以吗?”
“可以。”叶同尘一只手接过木板放下,又慢腾腾的抬着自己的另一条胳膊放在桌子上很平静的说:“我手臂骨折了,需要固定一下。”
“?!”晓山青震惊了,大脑差点怀疑耳朵接收进来的信息,她要木板固定骨折的手臂??
她那只手臂原来是骨折了?怪不得她一直用一只手!他还以为她在耍帅!
晓山青呆若木鸡地看着她挽起衣袖,露出又肿又满是淤血和刮伤的手臂,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老天爷这不痛吗?她好能忍!
“别别……”他慌忙按住木板打住:“这怎么能自己固定啊,太严重了,必须得去医院啊。”
叶同尘刚要说什么,他就又说:“当我求你了,我这个人真看不了这个。”
他脸上的表情比她本人还痛似得,他这个人同理心太强,太容易感同身受了。
其实只是轻微的骨折,叶同尘自幼修道,在抱一观中那么许多年跟着师父修过医术,处理过许多伤病,这不是很要命的伤。
更重要的是,她说:“我没有钱。”
晓山青哭笑不得,拿上车钥匙求着她说:“我先替你垫付,等你回家有钱了再转给我行吗?拜托去医院吧。”
-------
医院里,李菲菲着急忙慌地赶到急诊,她还穿着上班的工装,这是她生孩子后恢复工作的第一天,就被灵云山景区的工作人员电话叫了过来,说是她老公在景区停车场被树砸伤了。
婆婆在家里带孩子,她不想惊动婆婆只能自己请假过来,刚到急诊室外没站稳,护士就在叫王一康的家属。
“是我。”李菲菲赶紧过去说:“我是他老婆,他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护士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说:“他手臂骨折需要做个小手术,术前需要患者家属去皮肤科挂个号查一下hpv和梅||毒。”
李菲菲愣了:“查什么?”
忙碌的急诊室里另一名护士走出来叫人:“胡建的家属在没在?”
胡建?
这个名字让李菲菲心头一沉,脑子嗡嗡作响,这个胡建是她知道的胡建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快步朝那间诊室门口走,想要去确认一下,却被护士拦了住。
“医生没叫不能进。”护士把医生开的诊断单交给她,让她去挂号。
李菲菲拿着单子,低头看到“hpv”和“梅|毒”这两个字眼手指都凉了,无意识的后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她手臂上挂着的大衣、包全掉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