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贵妃娘娘,小女单字一个雪,是萧国公的小女儿,愿皇后娘娘万寿无疆,贵妃娘娘福乐安康。”郑湘招手道:“你过来。”姜雪不露怯,上前来,郑湘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只见她身量苗条,容貌清秀,虽无十分标致,却有动人之处。“真是个齐整的好孩子。”郑湘笑着对萧国公夫人道。萧国公夫人忙道“不敢”“不敢”。新柳送上表礼,姜雪之后又有女孩依次上前拜见。郑湘心中数了下,有五六个适龄的女孩,剔除怯懦的和一团孩子气的,只有三个适合的。原来,姜氏未发迹之前,家境不甚富裕,亦不曾置妾室,现在找适龄女孩,多是未曾发迹前出生的,因而人数少了些。这三人除了刚才的姜雪、还有肃国公家的姜云,原国公的姜露。众人赏过花,郑湘便让诸女或作或吟关于梅花的诗歌,诸女不知缘由,为了讨好皇后,都发挥出十二分的力气。姜榕拿到三人的作品,与周贵妃一同评审,姜露是自己作的,姜云和姜雪写了前人的诗句。姜家宗室也是在发迹之后,才延请老师教导众子女诗书。郑湘笑着评了名次,称姜露才华横溢,又赞姜雪姜云博学多才。众人热热闹闹吃了饭才散去,各自都得了宫绸宫缎的赏赐。谁知她们刚回家,就听说朝廷要派公主和亲,顿时心中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手中的赏赐犹如千钧重,尤其是三位得了皇后赞语的姑娘,此刻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那北虏是什么人?她们最清晰不过,见人都杀,比豺狼更可恨,便是嫁给一农夫,也强过什么可汗。一瞬间,宗室之家愁云惨淡,流泪成河。又有小道消息传来,说谁家出了公主,爵位能往上提一提,不少人面上不屑,但心中蠢蠢欲动。过了两日,郑湘召见姜雪及其母来宫中。行了礼,两人一抬头,只见眼睛通红,脸庞浮肿,眼下青黑,萎靡忧愁的样子,将郑湘惊了一下。“夫人与阿雪是不是身有不妥,来人,请太医来两位诊脉。”郑湘道。萧国公夫人忙陪笑道:“来的时候,风沙大眯了眼睛,缓缓就好了,不必召太医,不必召太医。”郑湘点头,让两人坐下,和姜雪说起话:“阿雪你读过什么书?”姜雪如同褪了色彩的纱罗,皇后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肯多说一句话。来回几句话,郑湘又明显感到她的抗拒。临别之际,萧国公夫人突然跪下来,声音发颤,脸色苍白道:“启……启禀娘娘,阿雪和臣妇的娘家侄子曾经指腹为婚,如今……如今阿雪也大了,臣妇想要为他们办婚事……”萧国公夫人语无伦次,脑子发热,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想让女儿和亲。郑湘闻言一愣,就见姜雪扑通跪下磕头,忙母亲描补:“娘娘,阿娘近日精力不济,言语癫狂,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郑湘叹了一口气,不做追究:“原来如此,你与你娘回家好生歇息。”郑湘也失了兴致。送走母女二人后,郑湘郁郁不乐地来到宣政殿,对姜榕道:“这等离人骨肉的事情,干了这一次,我不想再做 万晴萧国公家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肃国公夫人再来只带了年幼的孙女,嘴上告罪说女儿得了风寒,大概率好不了了,家里的公公婆婆正张罗做棺材冲喜。这几l乎把郑湘逗笑了。另外,原国公家的姜露冒出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小情郎。姜榕听完目瞪口呆,气得想要削爵。这几人要才无才,若不是他念旧情,封了国公,现在一个个还在地里抛食呢。郑湘办这事时,脑里一直有两个小人在撕扯,一小人说这是国家大义,另一人说这是人之常情。郑湘推己及人,她想成全这些女孩,然而和亲乃是朝廷决策,不得不行。郑湘瞪了姜榕一眼,叹道:“都怪你,咱们若厉害了,也就不必和亲。”姜榕苦笑,又耐着性子和郑湘解释,大周国力强盛,东可汗对公主只有敬重,不敢怠慢。郑湘叹了一口气,看着姜榕:“现在怎么办?他们瞧着都不愿意。牛不喝水强按头,她们心中不愿意,终究不好。”“罢了。”姜榕深吸一口气,道:“你再让她们带适龄的女儿过来。”郑湘诧异看着姜榕,只听姜榕补充道:“义女也可以。”他对这群宗室寒了心。“让周贵妃先筛选,你身子重,最后拿主意,赶紧定了,接到宫中居住,找几l人教她草原习俗和语言。”姜榕道。郑湘应下。果然这个消息悄悄一流出,议亲的停了,病重的好了,各家欢天喜地带不同的女娘进宫。周贵妃活了半辈子,见到此景,也是瞠目结舌,心生悲凉,硬着心肠选了三个,都做姜姓,唤作姜萍、姜莲、姜柔。选的时候是三个,只不过却来四个人。姜雪也来了。只因她爹说了一句:“我为宗正卿,当为宗室表率。”四人过来拜见,郑湘仔细打量完,听闻她们都曾读书识字,不好抉择,于是以皇后的名义接宗室女来宫中作伴,先派人教她们北虏习俗、可汗谱系以及语言。再从中择优挑选合适的人才。四人自此在宫中安置下来,惊惶中透着无措和茫然。郑湘暂将此事放到一边,天气转暖,草木萌发,万物经历寒冬的蛰伏一下子都冲出来,在春日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身子渐重,扶着新柳在御花园中散步,桃花开得繁密浓艳,一朵压着一朵,掩映在绿柳之下,春意盎然。远处碧波荡漾,偶有有几l只野鸭子或天鹅展翅高飞,掠过湖面远去。郑湘出去散步一圈回来,心情开朗,便回到宣政殿。刚坐下,就小宫女过来禀告:“陛下,娘娘,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