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g v有无?”
为期两天的队内测结束,杜清劭也收获了两套尚未成熟的作品。短节目进入状态太慢,自由滑好不容易找到感觉,但因为体力问题后半段两个跳跃都失误了。自由滑结束,他整个人晕乎得厉害,捂着狂跳的心脏,扶着墙踉跄地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满意。
很不满意。
他反复确认了当时的感觉,滑行速度和进入跳跃的时机都没问题。至于体力问题,这么多天以来早上晨跑、晚上绕冰场加训都没停过。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最后那一刻如此轻易地向自己的身体妥协。
总感觉还少了一点东西,他想。
手机震动声拉回了思绪,他打开发现是父亲的电话,迫不及待地划开接听键。
“爸爸刚才看了你比赛的视频,那几个跳跃做得真漂亮。”他在电话那头激动地夸赞。
连续两天比赛也没能看到父母的身影,他反而略带失望地唔了声:“你还在外面带训练?”
“是啊,夏天只能带去阿尔卑斯山区。”老爸叹了口气,“到冬天也是我们的赛季,真的抽不出时间来你比赛。”
“妈也没空?”
“她在外面谈生意,供你滑冰多不容易。”他继续叹气,“她每个月给你钱都收到了吗?小劭,理解一下我们。”
杜清劭不知道说什么,握着手机缓缓蹲在了地上。他的父亲杜俊杰是高山滑雪运动员,可惜当年碍于各种原因没能出成绩,现在当教练倒是带出了一批不错的苗子。他也是受其影响才开心学滑冰,走职业运动员的路。
估计是察觉了他的失落,父亲赶紧补上一句:“小劭,你现在的成绩可比老爸当时强多了,你就是我们全家的骄傲!有些路注定是要你独自走的,爸妈陪不了你一辈子,抱歉。”
他只能嗯嗯啊啊地表示赞同,一边摩挲着手上的红绳。上面系着一颗精致的棕红色手捻葫芦,是父亲送他的护身符,已经被他盘玩得通红。两人又聊了几句生活方面的话题便挂断了电话。杜清劭发现教练给自己发了几条消息,分别是两段录像,还有一条语言,让他去回冰场把冰迷丢的玩偶整理好给师兄师姐送过去。
他扶着墙吃力地站起来,小腿肌肉有点酸,又踩着冰刀鞋,走起来起来有些磕绊。走到冰场旁的仓库,就像跳进游乐场的海洋球池里似的,玩具都没过了他的小腿肚,堆得满满当当。
杜清劭找来几个大袋子认真地分拣开,突然从那堆充满冰迷爱意的玩具里揪出了一个熟悉又奇怪的东西。经典教辅书之五三恶搞抱枕,还有三种颜色,一本不落!更关键的是,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五年单身 三年当狗 还有两年连狗都不如】
他顿时嘴角一抽,心说这货是黑粉吧。正在心里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男单老父亲马嘉博走了进来,笑着问:“需要帮忙吗?”
杜清劭知道他有伤在身,贴心地摇了摇头,还指着他那袋玩具说等下帮忙拖回去。见整理得差不多了,他便靠着那堆玩具坐下,揉着小腿肌肉,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觉得我这两天表现如何?”
“uh-huh,”马嘉博笑着反问,“先说说你自己的感觉。”
他很直接地分析问题:“我总感觉自己在滑后半段时还缺了些东西。我一直鼓励自己撑下去,可潜意识里似乎还是在妥协。那两个跳跃我本来可以不摔的……”说到这儿他砸了下嘴:“不行,我说不清那种感觉。”
“动力还不够?”马嘉博补充。
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每次比赛前他都会想很多东西:拿金牌为国争光,或是不让别人失望。但金牌对他而言还太遥远,几年来奔波比赛父母都没陪在身边,亲情也逐渐寡淡。这些念头在体力逼进极限的最后两分钟里还是略显单薄。
“你赛前会想什么呢?”他又问。
马嘉博思考片刻,果断地报出四个词:“祖国、荣誉、亲情、爱人。”
听到最后那个词杜清劭猝不及防地呛了口水。他知道马嘉博的女友,隔壁短道速滑队的扛把子。私下里满嘴“博博哥”喊得娇气,实则是个短头发又飒又悍的婆娘,换上冰鞋瞬间六亲不认,在赛道上呼啦呼啦地快出残影。两人已经交往了三四年,之前马嘉博做手术,最艰难的康复期也是她陪着度过的,可谓伉俪情深。
想到这儿,他看了眼怀里的“五年单身”大抱枕,心里徒然一咯噔。
身边又传来马嘉博爽朗的笑:“抱歉,忘了你还没谈过恋爱。”
“切,体育竞技不需要爱情。”他用自己最后的倔强,抬手指了指右手无名指,“我要娶的是整个冰场。”
“思想觉悟真高。”马嘉博点评,拍了拍肩把他往身后搂近一些,话锋突变,“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话吗?以后天塌下来没人帮你顶了,你要早日适应成年组的竞争。就我的经验而言,比起金牌,一个伸手就够到的人或许更能激发你的动力。”
“可我只喜欢金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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