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谢那么剽悍,其实长了张娃娃脸(奇怪的反差增加了!
多管闲事
谢淮所谓的朋友,是他大一那年混迹gay吧认识的驻唱和调酒师。学历不高,但都是正经人。
于是一通呼风唤雨,就来了四五个酒肉朋友陪他唱歌。
谢淮找了家全国知名的连锁ktv,开了个豪华通宵大包厢,又在前台要了两箱百威让他们送来。
budweiser,一种清淡的拉格淡啤酒,苦度低泡沫少,是他最爱的口味。
旧友欢聚一堂,气氛十分融洽。谢淮开了几瓶啤酒分给他们,大家说说笑笑,分别点自己拿手的歌开嗓助兴,很快就活络起来。
“最近过得还算顺利吧?”其中一位调酒师率先开口,因为现场歌声嘈杂,嚷嚷得很大声,“听说你去年被那个工图老师挂了,今年怎么说?”
“还不错。”谢淮报喜不报忧,往啤酒里挤了几滴柠檬汁,缓缓搅动冰块,靠在沙发里悠闲地抿了口,“不过今年重修这憨批老师的课,还附赠了个憨批助教给我。”
“呦,听口气是个男助教?”他吹了声口哨,“有故事吗,说来听听?”
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淮想到他就来气,差点呛了口酒:“没故事,就是个死脑筋的bkg,还把老子的精神食粮断了。”
调酒师又笑着问:“长的怎么样?”
长相?听到这个问题时谢淮稍稍犹豫了几秒。其实单论外貌和身材,秦轶言其人确实优秀得无可挑剔。
但是,和人相处怎么可能不考虑性格啊!
想起他那副独断专行、固执己见的模样,谢淮立刻破口大骂:“丑!丑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博士生,头都秃成地中海了。”
“那看样子是没戏了。”他遗憾地耸肩。
谢淮这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眉头皱得老高:“你什么意思?就算那个姓秦的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也不可能和他搞在一起的。”
说到这儿他越想越气,一股脑儿列举了大半个月以来秦轶言的种种恶劣行为。足足十二条,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调酒师就在边上嗯嗯啊啊地附和,和老朋友发泄完,他才觉得不枉此行,舒坦地走到点歌台前,准备开启今晚的主唱环节。
“小淮爷来,好久没你唱歌了!”众人齐声欢呼助兴。
谢淮会唱歌,尤其擅长rap,乐感和节奏不输职业歌手,当年在酒吧里混的时候就小有名气。
在大家热烈的捧场中,一首《二十岁宣言》在房间里响起。
这是去年新说唱的总决赛冠军曲目,也是谢淮唱过无数歌里最爱的一首。
充满节奏感的前奏响起,他单手拿麦,随着乐曲开始摇摆。
“我不想在二十岁时就被宣告死亡
十八岁的我把丧当做个性张扬
在人里扎堆横冲直撞走得像匹饿狼
两年后的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唱rap的声音比平时哑,配上个性的歌词,听起来有股说不出的风霜感。
投影仪的灯光在屏幕上投下他帅气潇洒的侧脸。ktv的光线迷离,微卷蓬松的浅灰色头发和左耳的金色单耳坠把他点缀得有了几分爱豆气质,就连身上普通的黑白棒球衫也有种打歌服的味道。
“十八岁时扬言要拿遍天下大奖
二十岁时掉进水里溺得都要缺氧
让别人骑脸坐庄的人生怎么能叫ner
既然不配原本理想owner
为何不坦坦荡荡承认自己是个loser!”
喊完最后一段麦,他以一个帅气的响指收尾。
“好好!就咱们小淮爷的水平不出道实在可惜。”下面一群人瞎起哄。
谢淮清冷地笑了笑,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酒润嗓子,靠在沙发上看定格的最后一句歌词,若有所思。
他喜欢这首歌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红多火,而是歌曲传达出的与他相仿的归属感。
同样的二十岁,同样的迷茫堕落,同样的不甘屈服。
放下酒杯,他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小淮爷,再来几首吧?”其他人唱累了,又开始邀请他。
他摇了摇头:“今天开了三小时的车,有点累。”
朋友们闻言没有强求,几小时过去大家嗓子都唱哑了,索性就把ktv当音响,边听歌边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烟灰缸里也积满了烟头。谢淮被满屋滚滚的热烟味熏得发呛,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
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其实闻不惯烟,谢淮也从没和别人提过。毕竟一个染上烟瘾的小混混讨厌烟味,听起来就很做作可笑。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讨厌香烟的呛味,可竟然还要依赖化学合成的薄荷味和尼古丁助眠。
躲在厕所里连抽了几根烟,他提醒自己今天有些过头,洗了把冷水脸。再回到包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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