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以后每周的作业我都发给你。”她晕晕乎乎地答应了。
好耶,终于解决了秦轶言留下的麻烦。谢淮暗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开心地和她告别。
另一边,办公室里还在争论不休。男老师被谢淮怼得颜面扫地,坚决不批准他入社:“成绩这么差,头还染成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个混社会的!我们怎么能招这种人进来!”
“可是我觉得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成绩只是考量大学一个阶段的标准,品性却是一辈子的东西。”女老师名叫郑嘉嘉,毕业于美国某音乐学院,是名非常重视学生能力的年轻老师,同时也是合唱团现任的总指挥。
其他老师也附和道:“我觉得郑老师说得对。我们是合唱团又不是研究所,他的唱功还是很不错的,先把人招进来观察一段时间也无妨。”
男老师没了声音。最终的讨论结果以3:2微弱优势暂时通过了谢淮的入社申请。
社团招新的考核一直持续到晚上,结束两天的面试,老师也都疲惫地瘫在座位里。郑嘉嘉又翻出谢淮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拨通了一则电话。
“小秦,你现在忙吗?”
秦轶言刚结束连续十个小时昏天暗地的实验,带着组员在校外的餐馆里干饭。见自己尊重的老师打电话过来,立刻放下碗筷专心回答:“刚忙完,有事吗?”
“今天我碰到一个很有趣的学生,而且还是你班上的。有兴趣猜猜是谁吗?”
“谢淮?”秦轶言几乎不假思索,直到那个名字脱口而出,才不自觉愣了愣神,心想果然是这段时间被这个小兔崽子折腾得不轻。
郑嘉嘉又问:“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不怎么样。”他看谢淮那儿都不顺眼,“明明留了一级还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抽烟喝酒打架,一副社会人士的腔调。”
“但他在我眼里,是认识你之后第二个让我眼前一亮的人。”郑嘉嘉毫不吝啬对他的赏识,语重心长地劝道,“小秦,我知道这些年你独自承受了很多压力,但待人接物不能一直这样冷漠。之前我推荐你去当导生,就是希望能接触不同的人,慢慢帮你解开心结。”
“我的心结不是靠别人能解开的……”秦轶言总算听明白她的意思,礼貌地回绝,“而且目前,我也没有解开它的打算。”
“但是谢淮不一样。”郑嘉嘉不肯松口,“我相信我的判断,他和你有很多共同之处。别总是整天窝在实验室里,多花点时间去了解他,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还是不领情:“我很喜欢做实验。在实验室里待着比看谢淮有趣多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就算秦轶言英俊帅气风流倜傥我也不会和他搞在一起!
老秦:做实验比看谢淮有趣。
两个死傲娇,年少不知炒饭香。
翻车现场
有了孔欣慧提供的答案,接下去几周谢淮都过得很舒服。凭借多年的借鉴经验,他每次都能把作业控制在65分左右,目的明确,毫不浮夸。
果然,秦轶言再也没来找他的麻烦,出校审批也通过得很及时。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当合唱团公布录取名单时,他和蒋社竟然都被男高声部录取了。而且因为姓氏首拼的原因,他的大名还被蒋社压在下面。
当孔欣慧兴冲冲地给他发消息时,他没有半点喜悦。自从面试时被那个男老师看低,他就对这个社团就没了好感,现在又和冤家对头分在同个声部,意味着每周排练都会见面。
孔欣慧不了解他的性格,还很开心地鼓励他说唱功这么好,到时候肯定在合唱团大展身手,把蒋社比下去。
谢淮只能敷衍地回复一串嗯字,然后收拾好东西去礼乐厅排练。
他知道蒋社肯定挑前排的座位,故意踩着点到教室,溜到最后一排的风水宝地坐下。没想到今天孔欣慧也来得很晚,到教室后已经没什么空位置,就小声问谢淮能不能坐他边上。
谢淮当然不会不同意,收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示意她入座。
第一次排练很简单,老师先让大家爬音阶,然后发谱子开始教期末汇报演出的第一首歌——《水调歌头》。
两人还是第一次靠这么近。孔欣慧似乎很拘谨,如此耳熟能详的歌曲也连着唱错了好几个音,课间休息的时候还来请教谢淮能否带她唱一遍和声。
谢淮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攥了攥手中的乐谱,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有几位同学被他们的歌声吸引前来围观,直到休息结束继续上课,第一次排练就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回寝的路上孔欣慧也默默跟在他身后。或许意识到两人实在走得太近,她试图转移话题:“谢淮你听说了吗,杨老师出差了,下周的工图课由秦学长给我们上。”
“什么,秦轶言来给我们上工图课?”听到那个名字,他就像吃火药似的。孔欣慧被他的反应吓得不轻,支支吾吾说:“是啊,班级群里发过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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