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升起的怜惜之心都被推没了,看着他的脸才放平心态,心想自己跟喝醉的人计较什么,起身正打算顺势扭头离开的时候又被他拉着闻手腕的气味,然后抱住了手臂不让走。“小醉鬼,你要干嘛?”你无奈,空出的手去戳他腮边软软的一点婴儿肥。“本来以为是奇奇怪怪的人,所以不让碰,但是发现是阳阳,所以可以。”奇怪的人,你挑了挑眉心里有点模糊的猜想:“是之前有人对你动手动脚过吗?”“嗯,不剪头发就好了。”你垂眼看安黎,大概知道了他之前留长发挡住脸的原因,叹了口气坐回去按他皱起的眉心,他闻着你掌心的味道终于再次放松下来把你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声音低得近乎呢喃:“阳阳。”你摸摸安黎温软的唇瓣,鼓起勇气进行求证:“阳阳是谁?”“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叫做孟阳。”用了叁个最来描述程度,你没有预料到眼前醉酒的少年突如其来地又捧出一颗赤裸滚烫的真心,沉默一会真的想不明白喜欢的来源,再次问道:“为什么最最最喜欢孟阳?”安黎的眉头再次皱起来,似乎很认真地思索良久捂住了眼睛:“不知道,但是跟阳阳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特别特别特别好,从心脏到这里都会变得温暖起来。”心脏奇异地柔软下来,你放弃了趁现在问他一些问题的念头:“睡吧。”又陪了安黎一会,等他彻底睡着了你才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手。因为没有及时盖回盖子,焖烧杯里的蛋酒已经凉了,你尝了一口,有点腥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快速地吃完又收拾掉屋里残存的痕迹,去安黎衣柜看着按照颜色分布的衣服挑了一件浅白色的薄卫衣外套,套上以后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权当道别。安黎睡得很沉,果然没有像童话里说的会醒过来,于是你低头给他发微信。你:我走啦,顺便穿走了你柜子里的一件外套跟你买给我的睡衣你:蛋酒很好吃,就是度数有点高,你酒量浅,睡醒可能会头痛合上房门,你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确定家里空无一人以后迅速离开了安黎家,发现最近的上车点居然是距离一公里的拆迁沟通点,只好认命地踩着人字拖走在散落砖块瓦砾的路上,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开车过来。走到上车点花了十几分钟,正好是周末的饭点又在路上堵了好久,你在车上坐到腰酸背痛才艰难地抵达公寓,累得万念俱灰,直接扑在床上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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