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感觉到头上的异样之后,萧婉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看到郝新梅正眯着眼瞧她,没看清里面是些什么内容,这个眼神倒是吓了她一跳,赶紧的开口询问:“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还在疼?我去给你叫医生。”还没动身,郝新梅伸手拉住她,疑惑的问:“婉婉,你不用去咖啡厅吗?”开什么玩笑,妈妈住院,谁还去咖啡厅,不去了。她笑笑坐下,理理郝新梅的被角,轻声说:“咖啡厅现在交给专业人士打理,很多琐事人家都帮忙弄好了,再说,放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妈我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吗,怎么舍得你一个人。”萧婉边说边做各种可爱呆萌的怪脸,博得郝新梅一笑。“妈,人家一群人打架,你上前凑什么热闹,看看现在你这裹纱布的样,毁容了八成。”萧婉伸手在郝新梅面前比划着,做了个相机式的镜头,对着郝新梅的面容“卡擦”一声给拍了下来,笑着说:“妈,等照片洗出来,我拿来给你看看哈。对了,妈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买些早餐,医生昨晚交代过了,说要是你醒来了的话,得好好补补,毕竟流了太多血。”郝新梅看着耍宝的女儿,虽然她在极力的微笑,极力表现“她很好”样子,可是郝新梅知道,她在害怕。郝新梅温声说:“婉婉,你先别出去,妈有些话和你说。”走到门边的萧婉闻声回看郝新梅,心里知道郝新梅要说些什么,可是那些话两个人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反而矫情。萧婉没有坐回床边,站在门边说:“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你只要知道还有一个我陪着你。”外公亲离世的那段时间,郝新梅亲曾自杀过,那段时间,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一次一次从母亲手里拿过安眠药,刀片。她力气小,拗不过母亲,好几次眼睁睁看着母亲吞下那些东西,一旁的她无能为力,只能不停的哭着乞求。手足无措的她边哭边打电话,那种日子她真心害怕,多少次听着手术室开门关门的声音,她都害怕,加上郝新梅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次,虽然是别人造成的原因,可是郝新梅一直没消过自杀的念头,之前是为了养她成人。现在,她长大了,羽翼渐渐丰满,所以她的母亲已经悄悄做好扔掉一切离开的准备了,母亲不提,她不说,就当这事没有,可是它依然搁在她的心头。郝新梅垂下眼眸,再说不出什么话来,眼角已经漫出些泪水,抬头时,眼里明净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模糊。“萧婉,你长大了,有些事你要慢慢的学会接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接受什么?接受自己的母亲随时随刻都会离开自己的认知吗?萧婉感觉有人用亲情的名义给了她一刀,哭不出来,也不能叫唤,只能愣愣的听着,然后看着伤口处的鲜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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