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一低头,张见杨约急匆匆跨入大门,过二门,直奔自己住处。杨玄感不禁在山顶上喊道:“叔父,可是要找侄儿?”杨约循声举目:“唉呀,玄感,快下来,与你有急事商议。”杨约奔入北园,杨玄感也下了石山。二人在石凳上坐定,杨玄感问:“叔父,何事如此急切?”“还不是为太子。”杨约遂把以毒攻毒之计详告。“叔父之意是,要侄儿效劳寻找绝色美女?”“正是。”杨约与杨玄感名为叔侄,其实年龄相差无几,情同兄弟,“贤侄官为宋州刺史,一直不到任,整日在京城游荡,花街柳巷时去光顾,定知如何方能选到娇娥。”杨玄感听后心中暗喜,但他不露声色:“叔父吩咐,侄儿敢不效力。只是卖身女子多不洁静,为太子选美,当挑青楼中将及成年,色艺双绝,又未破瓜者为宜。”“着!”杨约欣喜,“正合吾意,就请贤侄从速办来。”“好吧,请叔父静候佳音。”杨玄感说走就走。月上柳梢,华灯初放,一乘小轿抬入杨府,直到杨约房门前。杨玄感先行步入,打起门帘:“叔父请看。”一位豆蔻年华的妙龄美人,怀抱琵琶,袅袅婷婷来到杨约面前。略为屈身施一万福,眼波向上一撩,又赶紧低垂粉面。杨约见她面容清秀,五官端正,半是含羞半是风流,犹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人顿生无限爱怜。情不自禁握住她的小手:“请问姑娘芳名,韶龄几许?”“贱妾梦秋,年方二七。”娇声珠圆玉润。“妙!二七佳人,蓓蕾初绽,情窦方开,最是清纯。不知可通音律否?”梦秋斜坐绣杌之上,轻抚丝弦,弹响琵琶,展放歌喉:明月中秋,菊香满楼。对良宵把酒,欲将心事说从头。一自良人别后,难禁珠泪双流,孤帐悬金钩。魂魄儿随君走,只念那红罗帐暖,衾翻枕浪效绸缪,不羡拜相封候。“妙极!妙极!”杨约赞不绝口。杨玄感现出狡诡的笑:“叔父满意就好,管保也令太子满意。”“为叔明日便进献与太子。”“叔父,此女身世非同一般,待日后侄儿讲明,定叫叔父大吃一惊。”杨约觉得内中有文章:“贤侄,何不现在就明告。”“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杨玄感不肯明讲,“梦秋聪慧过人,绝非小家碧玉,出身高贵,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所以方有无双色艺。”杨约心里装着疑团,度过了一个睡不安稳的春夜。春季,万物勃发,人的情念也随之骚动。杨广贵为太子,地位巩固,诸事如意,心思未免多用在女人身上。扎进云妃房中一天多仍不见出来,不光宇文述与萧妃不满,就连下人都议论纷纷,感到太子失于检点。但是,又都知晓他的脾气,没人敢去捋虎须。刘安突然来到太子府,宇文述深知这位总管太监的重要性,恭恭敬敬迎进客堂,忙不迭呼唤敬茶。“不必了,咱家有急事要见太子,顾不得喝茶了。”“啊。”宇文述顿了一下,“敢问公公,是何等急事?”
“咱家抽身匆匆跑来,自然是为要事。快去禀报太子吧。”宇文述斟酌着说:“公公可否让下官转告?”“此事非同小可,非当面说与太子不行。”刘安不耐烦了,“宇文先生今日为何婆婆妈妈的?快去通报吧。”宇文述不敢有误,硬着头皮闯到云妃住处。院子是进去了,不过要进屋门却办不到了。杨广的贴身侍卫死活不让:“宇文大人,实实对不住,殿下明令,任何人不许打扰。”“大胆!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宇文述怒斥,“让开。”“不成,”侍卫横戟拦门,“放你入内小人便没命了,请大人谅情。”宇文述无奈来到窗下,屋内传出云昭训淫荡的笑声。这笑声令人肉麻,但杨广显然很欣赏,也不住发出笑声。宇文述放开喉咙:“殿下!”室内没有应答,似乎不曾听到。“殿下,下官有紧急大事求见。”宇文述再说一遍。“宇文先生。”杨广答话了,“你好不知趣,不该来打扰,无论何事,明日再议。”“殿下,是总管太监刘公公到府,声称有机密重大紧急事情相告。”宇文述有意把情况说得极为严重。谁料,杨广色迷心窍,竟不以为然:“本宫知道了,先生代我好生服侍刘公公,并馈以厚礼。至于事情吗,明日你再转告本宫不迟。”宇文述无限伤感,只得应声:“遵命。”又返回客堂。刘安起身:“殿下在后面?”宇文述面带愧疚:“刘公公,殿下暂时难以脱身,叮嘱请公公把话留与下官转达。”刘安登时变脸:“殿下未免太拿大了,咱家担着天大风险专程报信,他竟拒而不见,等到人头落地,就怪不得咱家了。告辞!”拂袖就走。宇文述一听他的口气,更知事关重大,急忙挽留:“公公留步,殿下此刻确实难以脱身,万望谅情。”“咱家不信还有比见我更重要的,叫他后悔去吧。”刘安甩开宇文述,,出门上轿回宫了。宇文述站在府门发怔,杨约下马走至近前:“宇文大人,送走的可是刘公公?他亲自登门,定有要事。”宇文述轻轻叹息,遂把杨广不见经过告之:“看来,非误大事不可。”杨约深有同感:“殿下为云妃迷惑太深矣。”“杨大人以毒攻毒之计可有进展?此事不能再拖了。”“宇文大人放心,今晚管保你有好戏看。”杨约信心十足。夜色初临,星光璀灿,景色分外迷人。王侯府第富贵人家,金灯流彩,笙韵悠扬,正是销魂时刻。杨广、云妃,柳笛三人在硕大的木盆中同浴,嬉戏打闹,好不快活。宇文述伴杨约踏着月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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