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住口!”杨广怒气不息,“何为名分?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他气呼呼走入后殿,良久,手托一漆金锦盒转回,交与王义说:“传本宫旨意,此盒中物赐与宣华,要她当面开启。”“殿下,但不知内中何物?”“多嘴,好生送去就是。”杨广又叮嘱道,“不得拖延,火速回报。”“遵命。”王义再次来到宣华居处,复述过杨广口谕:“请夫人接过。”宣华木然而坐:“我知杨广必加报复,想不到如此之快便祸事来临。”王义见她不接,只好将锦盒放在她面前:“请夫人开启。”宣华端坐不动。“夫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些开启,奴才也好复命。”宣华缓缓站起:“王公公,我不能让你为难,想来无非一死,也可成全名节。”说罢,扯去御封。掀开盒盖看时,不由一怔。王义这时始知,内中是一杯酒和一枚同心结,另有字柬一幅。宣华拾起字柬,上面乃杨广亲笔所写:毒酒致命,同心成欢。天堂地狱,均请自裁。王义见宣华手一松字条坠地,满面凄苦,久久默默无言,便开口问道:“夫人,请速做抉择,殿下要奴才尽快复命。”宣华把玉手伸向毒酒,缓缓端起,止不住发抖,想了想又放下。再将纤指触向同心结,但刚一接触,便像被烈火烧烫般缩回。这真是一次痛苦的选择。“夫人,奴才再不复命,殿下要治罪的。”王义不忍,但也只有催逼。宣华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刷地滚落下来:“万岁,先皇!妾妃随你去矣。”端起毒酒,一饮而尽。“哈哈哈哈!”杨广开怀大笑走入殿来。“你!殿下,太过分了。”宣华痛苦地皱起柳眉,“逼我饮下毒酒,走上死路,你竟如此得意。”
“夫人,你死不了。”杨广狡诘地笑着,“本宫怎能舍得让你的花容月貌香消玉殒呢。”“你?”宣华有些纳闷,但头脑发晕,身子摇晃几下,就要跌倒。杨广一个箭步过去,伸双臂扶住,就势将宣华抱在怀中:“不妨事,夫人不必担心。”“殿下,休要轻薄。”宣华四肢无力,欲待挣扎,奈何力不从心。“本宫对夫人爱慕已久,至真至诚。”杨广抱起她,回头吩咐王义,“殿外侍候,任何人不得入内。”王义识趣地退出。杨广将宣华放倒在龙凤床上:“待本宫为你宽衣。”“殿下,切莫如此,须知人间有羞耻二字。”宣华又一阵头晕,“我还是快些离开这人世吧,以免中媾之羞。”“夫人释念,你饮下的不过迷魂酒,少许就会如常。”杨广动手解其衣裙,“不可有轻生之念,泼天富贵已在面前,本宫登基,难道你不想皇后宝座吗?”“不!不,我一切都不。”宣华无力抗拒,眼见被剥得一丝不挂,羞愧难当,以双手掩面,“天哪!这叫我日后如何见人?”“男女之情,概莫能免。难道父皇花甲之年,纳你这豆蔻年华的少女,便是天经地义吗?”宣华一时语塞,无法回答。少时,吐出一句谴责的话:“殿下总不该对你父皇下毒手吧?”杨广自有他的逻辑:“昔年楚王强娶儿妻,将太子密建金瓜击顶,就有父子之情吗?”宣华被问住了。杨广吹灭灯烛,赤身跳上龙床。宣华情知难免,只能掩耳盗铃般地闭上双眼,毫无反应地任凭杨广狂风骤雨般地摧残……夜色中的国公府,阴森恐怖,高耸的门楼,雄踞的石狮,持刀值夜的门军,都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姬威飞骑至门前未及下马,就知会门军:“速去通报国公大人,有圣旨。”业已入睡的杨素,只得披衣起床,整个杨府也就全被搅醒。和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杨玄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悄悄出房查看,恰见姬威被引入客厅。他蹑手蹑脚溜到后窗,轻轻端开,如猫钻入,挨近堂壁,前面的对话清晰可闻。只听姬威说:“殿下要杨大人于五更前必须包围汉王府,生擒杨谅。”“三千精兵不在话下,而今已是三更,时间不多了,老夫立即调集兵马。”杨玄感顾不得再听,悄悄退出,准备出后园去汉王府报信。到了后园门,猛然间想起一事,感到不妥,他重又返回前院,摸进杨素的公堂,很快,又悄然溜出,越过后园墙,直奔汉王府。杨谅与杨秀深夜难寐,正对饮浇愁。杨秀已有几分醉意:“王弟,我被杨广害得好苦,原想大哥重立太子,能有出头之日。不料,父皇、长兄均惨遭他的毒手。王弟,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一定要为父皇,为大哥,为我报仇雪恨哪!”杨谅比较清醒:“我何尝不想置杨广于死地,然他羽翼已丰,帮凶甚众,如之奈何。”“王弟,豁出去一把,拼却三分险,也许就能翻他的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不能白白送死。”“你,你胆小如鼠!”杨秀不悦。杨谅并不生气:“王兄醉了,小弟扶你去休息吧。”“不,杨广一日不死,我一日寝不安枕,食不甘味。”杨秀挣脱。总管进内通报:“王爷,杨玄感大人求见。”杨秀抢先一句:“不见,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杨谅也深恨仁寿宫前关键时刻杨玄感竟溜走,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他来做甚?”“声称有紧急大事,刻不容缓。”总管答。杨谅惟恐误事,不听杨秀阻拦:“着他进见。”杨玄感匆匆而入:“千岁,大事不好。”杨秀当头一棒:“你这个滑头油蛋,还有脸来见我王弟,滚!”杨玄感不与他计较,而对杨谅说:“请千岁火速逃离。”“你此话何意?”杨谅反问。“千岁,仁寿宫之事,此刻下官无暇解释,家父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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