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早有准备,趁着叛军和禁军打的不可开交,二皇子又无心留意,她就趁乱溜之大吉径直外宫门口走去,打算出宫去与林将军汇合。
二皇子在宫门前留下大批叛军把守,林将军率领羽林卫已经突破城门往皇宫赶来的消息他们已然知晓,此时他们正严阵以待打算拖住羽林卫,为二皇子抢得先机。
而就在此时,林思慎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从宫内走了出来,叛军们左顾右盼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该不该出手拦住她。
按理来说,林将军率羽林卫前来救驾,林思慎又是林将军的儿子,算来她应当与叛军为敌。可偏偏是她今日助叛军破了宫门,立了大功一件,二皇子对她似乎颇为信任。
此时守在宫门前的叛军并未接到二皇子的旨意,再加之,林思慎不慌不乱神色不见丝毫异样,叛军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敌是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眼前走过。
林思慎一只脚踏出宫门,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为首的叛军眼神闪烁一咬牙上前一步,及时下令道:“拦住她。”
手下闻言急忙冲上前去,将林思慎给拦了下来,可林思慎神色依然不见半点慌乱,她转头看着那为首的叛军,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林思慎神情阴沉语气冰冷,无形之中带着一丝压迫威慑,在场的人都见识过她今日的手段,不免有些被唬住了,为首的叛军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硬着头皮赔笑道:“林大人,殿下有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宫,就算您要出宫也得有殿下的手谕。”
“我奉殿下之命有急事出宫去办,殿下只留了口谕。”
林思慎淡淡解释了一句,而后不慌不忙的负手而立偏头看向那人,勾唇一笑道:“你若不信大可随我去向殿下求证,我倒是不急,反正若耽搁了事,也有你替我担着。”
林思慎临危不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胡话,那人本还斟酌着用词打算拖住林思慎,好让人去向殿下回禀,可一听林思慎这么说,他生怕自己拦错了人耽搁了二皇子的事。
犹豫再三后,那人心下暗想,反正二皇子也没下旨拦住林思慎,想来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念及此他冲着拦住林思慎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放行,而后拱手冲着林思慎道:“既是殿下口谕,那我等便不敢耽搁林大人办事,方才有所僭越,还请林大人见谅。”
林思慎闻言眉头一扬,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她似笑非笑的冲着那人悠悠开口道:“你倒是个聪明人。”
撂下这么一句话,林思慎就大步流星的往宫外走去,可惜到底还是被耽搁了,没走几步宫门深处便有一人骑马匆匆赶来,隔着老远便高声呼喊:“拦住她,殿下有令但凡见到林思慎无需请奏就地斩杀。”
宫门前的叛军当即反应了过来,纷拥而上想要拦住林思慎,可就在此时,忽有两道身影一黑一白一左一右从天而降,径直落在林思慎身旁,而后默契十足的同时拔剑出鞘。
林思慎原本被吓了一跳,还作势出手自保,可待看清来人后,喜色顿时袭上面容,下意识出声欣喜道:“大哥二哥!”
来人正是林思韬林思略,一路风尘仆仆随羽林卫赶至京城,一进城就先行一步直奔皇宫接应林思慎,他们早就藏在暗处等候多时了。
定睛一看,林思慎发现他们二人竟是换上了昔日的甲胄,这两幅属于他们的盔甲一直摆在将军府的兵器库中蒙尘,多年沉寂,如今终于又重见天日,让人得窥当年之威风。
林思韬虽是独臂,却也丝毫不减当年威风,他不屑的扫过眼前那群迟疑着不敢上前的叛军,双眼亮如灿星难掩冷厉杀意,可一偏头看向林思慎时,目光却又瞬间柔和了下来,满满皆是爱护之意。
“慎儿,大哥来得不迟吧?”
不知为何,林思慎突然有些鼻酸,她看着眼前的两位哥哥,他们分明已过了而立之年,面上已有历经沧桑变幻的痕迹,可林思慎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两位鲜衣怒马肆意泼洒血汗的少年将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一勇无前。
“大哥”
明明那般开心,可林思慎却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丝毫没察觉眼角竟是滑下一滴泪来。
见她这般,林思韬顿时有些愣住了,他有些费解但又抽不出手来,便轻轻撞了撞林思慎的肩头,笑问道:“傻小子,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林思略面上仍是戴着遮掩骇人伤疤的面具,他虽一直没有开口,可目光却始终落在林思慎身上,见林思慎落泪,他默默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然后塞进林思慎手中,犹豫再三后,有些僵硬又有些别扭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不哭。”
说完他便又快速的扭开头去,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倒也并非如此,他是觉得自己的安慰太过敷衍,暗暗恼恨自己嘴笨罢了。
叛军们可看不惯他们一派兄弟情深,慢慢的包围了过来,尤其是为首的叛军,他方才被林思慎唬了过去险些将她给放走了,怕事后二皇子怪罪,他便想将林思慎三人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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