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什么事,就是想几个人一起拍张照。
一路都在玩手机的路柄终于要素察觉,想起了自己红线大队长的任务,主动接过手机,说:
“我来拍吧。”
最后陈弈站在叶含身边,四个人一起拍了张照。
社牛从来不分地点,和两个游客交换了联系方式,路柄收到了对方发来的照片,把照片同时传给了叶含和陈弈。
叶含没有拿出手机,陈弈拿出手机看了眼,之后再收了起来。
路过的两个人再次道谢,捧着手机开心离开。
叶含自始至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路上的时候手机再响了一声,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刚发过来的是校办的消息,之前的除开路柄发的照片,何泽远也发了消息,看时间,估计是之前一上车就发的消息。
他和上次一样问了晚上有没有时间,还发了一张表情包。
叶含看了眼表情包,又短暂回想了下前不久在海港看到穿黑色作战服的人,眉眼微动。
晚上的时候,何泽远照例等在了酒店楼下。
这次他没直接等在门前,选了个不起眼小角落。
大概是因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周围的记者和粉丝多了不少,他遮得更严实了些,顺手还把一顶帽子盖叶含头上,帽檐压得老低。
今天他们没有出去散步。
何泽远原本就想在这说说话,结果叶含稍一侧头,说:“上去说。”
何泽远还记着他们这次出来是团建,说:“可是可能会被你……”其他同事撞见。
照对方一向不喜欢解释太多的性格,如果被人看到,话估计会越传越奇怪。
叶含视线从马路另一头来往人群上移回,看向何泽远,目光沉静,依旧是那句话:“上去说。”
声音清透,有偶尔冒出的毋庸置疑的语调。
何泽远先是一顿,之后笑了下:“遵命。”
他跟着叶含上了楼。
今晚上运气挺好,从电梯到进房间,没有遇到一个同事。
已经住了一天,叶含的房间和刚来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差别大概就是落地窗开着,夜风吹进来,房间里好像都带上了大海和树叶的味道。
何泽远自觉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好正对着挂墙上的草帽,支在一侧的手微动。
叶含去倒了杯水放桌上。
在他起身之前,何泽远开口,突然问了句:
“你觉得我有变化吗?和之前相比的话。”
叶含慢慢直起腰,大概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之后想过来,应了声。
何泽远说:“我之前不会经营我们的关系——虽然现在也可能没好多少。”
他之前已经反思过。结婚是他提的,在这段婚姻里,他却从来不算是主动的那个。
他没有做到有效沟通交流,在知道叶含话少的情况下,更多的仍然是想要等对方突然在某个时候能够对他说出真心话,在没有做出努力的情况下想要对方从工作中分出一点心神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现在学着去主动,去引导交流,还学会了做饭,尽最大努力去了解,去融入对方的生活——尽管学到现在,他仍然还有很多不足。
叶含听着,没说话。
何泽远说:“希望你能再等一下,不用太久。”
叶含没有应声。
已经猜到会是这个反应,何泽远并没有太过惊讶。
他知道,对方身边从来不缺优秀的人,这算是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我知道我们在的领域完全不一样,你和你的同领域的人更有话题,更合得来,可能更能相互理解……”
叶含说:“没有任何领域是绝对不相交的。”
数学在大多数人眼里是理性的,抽象的,有规律和规则的,相反的是有千万种差别的绚烂颜色和图像,它们能产生于自然,也能由人创造,随性而难以把握。
迎着何泽远的视线,叶含眉眼淡然依旧:“我擅长的领域就是将数学和色彩还有图像结合起来。”
回
数学和数学的碰撞可以延伸出更多的可能性, 但是数学和图像依旧可以创造出无限。
何泽远瞳孔微动。
叶含拿起水杯,垂眼喝了口水。
他问:“话说完了吗?”
何泽远点头:“大概。”
叶含于是站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感冒药和一盒黄色的东西。
何泽远:“这是?”
叶含说:“路柄让我给你的。”
何泽远迟疑着接过两个盒子, 看向黄色东西, 问:“这是?”
叶含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说:“补身体的,他认为你身体不行。”
“……”
何泽远眼尾狠狠一跳。
东西送到, 叶含看了眼手机, 起身打开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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