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赶忙追上去。此时,却有一个念头齐齐浮现:昌国公运气真好啊。先是救驾有功,后有国师青睐有加。马车缓缓驶出宫门,帘子垂下,白皎倚靠着车壁,哒哒的脆响涌入耳畔,她坐姿洒脱,神色轻松,唯有一双眸子亮如灿星。低低的轻笑如流水盘旋在车内。“哈哈哈,风水轮流转!”突然涌入的正是她之前失去的记忆,不过,即便失去记忆,也抹灭不掉她的性格,所以,即使沦落到那种绝境,她也能靠自己争出一条活路。说回现在,白皎眼睛一眨一眨,一抹念头忽然浮现,她忽然特别期待,如果自己一直失忆,他们会怎么做,会如何攻略自己。所以回去后的日子她过得趣味十足,每日赏花望月,好不惬意,倒是某人有些按耐不住。于是这天夜阑人寂,白皎赏月结束,时不时跟丫鬟说两句话,忽然,一道孤傲如松的身影站在路口,男人黑眸微抬,目光径直锁定白皎。“晴雨,你先回去吧。”“小姐。”晴雨一怔,在她不容置喙的视线下乖乖退去,那人是大公子,和小姐关系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其实就算担心,小姐的命令她也不敢不从。白皎觑了眼男人,很明显,他在等她,再直白点,是来专门堵自己的。“哥。”她三两步走了过去,笑盈盈地说。几乎瞬息,他脸上冷意散去,只余下一脸温和,浓黑色的眸子看向她,眉头微敛,氤氲出一团暗沉:“我听说你和国师是好朋友?”只一句,白皎就清楚他的来意。或许他还想说得更隐晦些,白皎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脸上悄无声息地浮起一团红晕,揉了揉衣角:“算是吧。”见她如此,白晏临瞬间警铃大作。他说得隐晦,实际上,他知道的远比这句话更多,那天皇宫发生的一切都被下属转述过来,没漏过一字一句,包括她不同往日的羞涩。男人薄唇抿紧,绷直近乎一条直线,沉声道:“听闻国师驻颜有术,自太(晋江)祖时便是我朝国师,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你一定要尊敬他,对他如师长。”白皎没说话,从他出声就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白晏临却本能的感到一股危机,他也不曾见过对方,单单听着下属的描述就升起一股警惕,仿佛对方说他宿世的情敌。回神,他的目光落在白皎身上,不由得问:“皎皎,你听到了吗?”“可是,我觉得他好像喜欢我。”少女抬头,露出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眸,蕴藏着无数细腻情丝。只一瞬,便将他定在原地。他沉默一瞬,重复道:“无人知晓国师如今年岁几何,你跟他……”“差距太大?”白皎反问。男人眸光微闪,还未出声,就听她说:“可是我喜欢他啊。”白皎笑靥如花,脸上尽是甜蜜,最出彩的却是一双盈盈水眸,此时正漾起缕缕情丝,好似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曾经他无数次期待白皎开窍,此时却觉得,不如一辈子懵懂天真,也好过现在。属于她的幽幽香气拂面而来, 似一阵春风轻柔抚过,白晏临心头一跳,全身紧绷, 幽暗眼眸底下, 盘旋起一片翻涌浪潮, 定定凝视她, 一束月光洒落在她白皙莹润的脸颊上, 柔美得惊心动魄。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变得喑哑:“我们再看看。”白皎抬头, 好似疑惑地去看他, 忽然, 双颊浮起一团红晕。
“哥……”她轻轻叫了一声, 眼底星光闪动, 忽地,一道声音打断。“嗯,我的好哥哥~你轻点儿~”甜到发腻的女声在空气中弥漫,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月色下, 伴随着粗重喘息, 叫人愈发浮想联翩。明明是同一个字,在不同情境下的意味截然不同, 白皎低垂下头,蜷起指尖,双颊热得发烫。纤细的腰肢上, 滚热的掌心贴着她,源源不断的热意钻进肌肤, 一瞬间,突然发觉空间都逼仄起来, 属于他的气息如蛛网无孔不入地包裹她。白皎警惕抬头,下意识往后退,没想到踩上枯枝,寂静的夜色下,清脆的声音格外清晰,瞬间惊到两个沉浸期中的野鸳鸯。“谁!”男人猛地抬头,低声警惕道。女人攀附着他,娇笑了起来:“诶呀,我的好哥哥,这地方能有什么人。”“你说的也是,只是我怕万一被人看见,影响你的名声。”回答他的是女人娇媚笑声:“你想多了,指不定是什么野猫……”“不行,还是要看看,风儿,你别说了,我这是为了咱们俩的安全保证。”女人不再出声,取而代之的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皎紧张得心跳飞快,下意识往后退,一霎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她来不及发声,坚实有力的大手似铁箍般将她环抱在怀里,很巧的,她贴着男人心口,甚至能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骨节分明的指尖抵住她的唇瓣,白皎眨了眨眼,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如同深海一般的深邃静谧,无言的安全感霎时弥漫开来。白晏临不慌不忙,似乎只是抬手,一侧花丛突然冲出一只野猫,黑影一瞬擦过。“啊!”女子吓了一跳,低低叫了声,才发现是只猫,拍着心口抱怨道:“你看,我说过可能是只野猫,这畜生最爱往犄角旮旯里钻了。”男人停下脚步,有心再去查探,到底耐不住女人的缠磨。“好哥哥,你快过来,我都多久没见过你了,真是不解风情,找什么野猫啊。”“风儿,你……”“好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娶我为妻啊?我可是……我可是……”她的未尽之意,两人都清楚,男人脸色微变,却在她朝自己看来时飞快收敛神色,花言巧语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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