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看了眼时间,最后选择了抄近道。
夏桃印象里见过的农村,房屋是小洋楼,道路不是水泥就是柏油,不像现在这样,屋子全是平房,道路也是夯实的土路,长长的土路是新修的,路面很平整,两边长着各类野花野草,再往外延伸就是大片荒地和农田,戴着草帽的人们正在地里劳作。
这样的场景,是熟悉的,却也是陌生的,却有一种令人心潮澎湃的亢奋感,这也正是这个年代独有的魅力,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努力建设着自己的家园,简单的白水馒头,就着汗水吞下,是香甜热烈的。
夏桃望着荒地里正在开垦忙碌的人,蒙在的胸口烦躁和憋闷渐渐散去,一个念头悄然而生……
荒地里,赵春晓正动作麻利地割草,身边还有几个跟她一样弯着腰的女人,她们都不敢耽搁,得在吃午饭前把这一块地的杂草给全部清理掉,这样那些男人才能翻地清除剩余的草根石块。
忽然,她听到边上的王娟叫自己,“春晓,那边那个好像是你妹。”
赵春晓皱起了眉,直起身,侧头望过去,路边站着的人果然是夏桃,白底格子衬衫的下摆扎进了蓝色裤子里,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整个人在阳光下如一棵嫩嫩的小白杨,皮肤都像是在发光。
王娟注意到了远处那些男同志们都在看夏桃,顿时嫉妒的不行,明明是村姑,夏桃却生得皮肤雪白,之前很多男同志就喜欢看她,现在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了,还是忍不住去看,果然这群男人就是俗!
她忍不住撇嘴,“啧,她不是说要跟孙同志划清关系么,怎么又跑来了?”王娟说着,去看那边的孙向东,结果看见了孙向东居然也在看夏桃,立马激动了,赶紧拍赵春晓的手臂,“春晓,你快看那边,孙向东是不是在看夏桃啊?”
赵春晓回过身看向后面,孙向东此时正望着夏桃的方向,虽然很快就低了头,可还是让赵春晓心里难受。
“春晓,我看夏桃就是故意的,早上说的什么划清界限,结果呢,不还是跟以前一样,又跑来这里晃悠,估计啊,还是不甘心,想另辟蹊径,来让孙同志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这个词刺痛了赵春晓的心。
她想起了上一世,明明孙向东最先喜欢的是自己,结果夏桃使用了手段缠着孙向东,让自己和孙向东错过,甚至后面还设计自己嫁给了一个禽兽,那些痛苦的日子,每想起一次,她对夏桃的恨就多一分。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夏桃得逞。
赵春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头看向了王娟,“没关系,向东同志是位好同志,我相信他,而且我们俩也没什么,他喜欢谁都是自由的,何况夏桃她……”赵春晓欲言又止,眼神黯淡了下去。
王娟见状,以为她是因为顾及夏桃,顿时义愤填膺起来,“她都不拿你当姐,你干嘛还处处让着她,这夏桃也是的,真不知道村里的干部怎么这么放任她在上工时间瞎跑,要我说,就该狠狠扣工分。”
赵春晓要的可不单单是扣工分那么简单,她故意叹了口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地说:“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你只管问。”
王娟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来,结果就听见她说:“你是不是偷用了李莹莹的肥皂和雪花膏?”
这下子王娟的脸色都变了,眼中闪过了慌乱,立马否认,“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怎么乱讲话!”
赵春晓在心里冷笑,这哪里是乱讲,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王娟这个人贪小便宜又嫉妒心强,看到别人用的东西好,就喜欢偷摸去拿,前世好几次被抓个现行,若不是现在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赵春晓根本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没用就行,那可能是我听错了。”赵春晓故意不回答她,“是我无意中听到的,都忘记是谁了。”
然而这么说,王娟显然是不信,追问着到底是谁嚼舌根,后面见赵春晓一脸为难,立马就问:“是不是夏桃?”
赵春晓尴尬地低下头,小声承认道:“她应该也是听谁瞎说的,我就是今早上听到后,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才想着跟你求证,结果一下地就忙忘记了,索性是误会,娟子你也别生气,我妹有口无心,也就是瞎说说……”
“什么瞎说说,她就是故意抹黑我,不行,我得告诉主任她矿工!”
王娟恼羞成怒,丢下镰刀就要走,却被赵春晓拽住了,“好娟子,别去找主任了,今早上主任才对她发过火,叫她今天一定要把仓库农具盘点好,你要是现在去了,主任就知道她没在仓库盘点东西,肯定要发火,早上就说过要去找我奶奶说夏桃工作不认真的事情,好说歹说被劝下来了,你也知道的,那个库管的工作还是我奶奶求着主任给的,到时候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扣了分,我奶奶脸上也不光彩,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去找主任好不好?”
王娟恨铁不成钢的对赵春晓说:“你怎么性子这么软,她就是仗着你奶奶疼她才一直欺负你,要我说,这次就给她一个教训,叫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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