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娘的蛋,老娘不是春梅,你没喝酒撒什么酒疯!”高丽怒拍刁二的头,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人调戏了!
可刁二就真?跟喝醉了一样,把她认作春梅,高丽赶紧挣扎,可就在这时听到了一声轻笑。
“啧啧,舅妈不回去吃饭,原来隔着儿吃开胃大菜呢。”
这熟悉的声音,让高丽猛地转过?头,在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时,瞳孔剧烈收缩,浑身跟泡在冰水一样寒,惊叫:“你怎么在这?!”
夏桃笑眯眯地歪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呢,哦,对,我确实不该打扰舅妈,毕竟舅妈现在吃开胃大菜呢。”
高丽这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算计夏桃没算计中,反倒是中了这死丫头的计,刁二这样子分?名就是中了那个药,怪不得她找不见药了,原来药早就被夏桃偷走了!
她立马推开刁二,朝着门扑去,她得跑,得逃,不然要是叫别?人看见她跟刁二这样,那她别?说?跳黄河了,直接跳河死都要被骂!
夏桃不慌不忙,看着近在咫尺的高丽,笑眯眯抬手?一挥——
啪。
清脆的声音惊得赵春晓从厨房里出来。
酒盅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赵德全看了看酒盅,后知后觉地笑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你也知道不能喝了,下午大队还组织了伐木,你这喝下去,木头也别?想要了,你看小孙脸都红了。”
赵德全听老娘的话,彻底消停了,主要是伐木重要,他得给儿子选好一点的木头,北坡有就几棵老榆木,不能叫别?人抢了先。
老太太看了看孙向东,不太能喝酒的青年,几杯下肚,就已经上头了,她转头望向厨房,“春晓,酸汤好了吗,给你大伯和小孙盛一碗。”
赵春晓应声,目光扫了一圈,却没看见宋知微,瞳孔猛地收缩了下,“奶,小宋呢?”
老太太:“他啊,出去找小桃子了。”
“……”
赵春晓心紧缩,可下一瞬,她看了眼手?腕上崭新的手?表,笑了起来,从自己进厨房做酸汤到现在,起码过?去了十分?钟,而夏桃被带走最少过?去了二十分?钟,宋知微这个时候过?去,只?会撞见夏桃跟人苟合。
她想到那天两个人亲昵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奶,要不先送大伯回去躺一会吧,不然等会怕会头疼。”
老太太点头,“老大,自己还走得动吗?走不动就在春晓这躺一会。”
赵德全挥手?,“我没事,我回去躺会,叫春晓照顾好小孙,这小子的酒量不行啊,哈哈哈,看这脸,都红成?啥样子了。”
他说?完,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赵春晓赶紧说?:“奶,我先送大伯回去,等会再回来,您帮我照顾下向东。”
“行,去吧。”老太太见她追着出去了,乐呵呵地去了厨房,她给孙向东盛了一碗酸汤,看着他喝下去后,又想起来,老大还没喝酸汤,只?怕睡一觉起来也不能醒酒,就端了一碗往老大家走。
此时,赵德全跟赵春晓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堂屋的门紧闭,有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赵德全现在晕乎乎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是赵春晓却清楚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她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立刻松开了赵德全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大门,用?准备好的尖叫:“啊,夏——”然而在看清里面纠缠的人时,她都傻了,“大伯母?!”
怎么是高丽,夏桃呢?
赵德全在后头听到了尖叫,晃悠着走过?来,“你大伯母咋了?”他的视线越过?了赵春晓,落在里面纠缠的两人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高丽跟一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
赵德全浑身血液冲头盖脸,怒吼:“高丽你个贱|人,你敢背着老子偷人!”
他这下子酒也醒了,推开了赵春晓冲了进去,拎着还在冲刺的刁二就是捶。
高丽的脑子在新鲜空气进来后就清醒了几分?,现在刁二被拽走,她喘了口气,睁开眼就看见了怒揍刁二的赵德全,再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只?觉得天旋地转,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
老太太端着酸汤走到前街时,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老大家门前,对着里面指指点点,院内还传出怒骂跟哭喊。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其他人见到了赵姥姥,赶紧让开道,叫老太太看清了院子里的鸡飞狗跳。
老大正抓着一个光腚男人狂揍,而一旁还有衣衫不整的大儿媳在哭。
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
一位平日里相熟的大娘扶住了身体摇晃的老太太,帮她顺了顺气:“老嫂子,您别?气,有啥事情,还是关?上门说?,别?叫德全再打下去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院子里, 赵德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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