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陆指着赛场外的某个方向,说话有点喘:“外面,外面有人打起来了!”
傅寒松好笑:“打起来关我们什么事?”
“不是的,是许少带来的人,”丁陆看向许少淮,咽了咽唾沫。先前傅寒松让他在外面等人,他有看到许少来的时候副驾坐着一个年轻的生面孔,虽然惊讶但不敢多嘴,可那人现在在和人打架,刚好又被他看见。
要是换成别的朋友的朋友,他肯定马上就帮了,但许少的人不一样,帮了吧,男生要觉得他多管闲事反告他一状怎么办?不帮吧,人万一受伤许少是不是得怪罪?
太难了!
想起车里的笨蛋,一身漫不经心散去,许少淮沉声道:“带路。”
“好!”丁陆朝赛场外走。
傅寒松一向不会错过八卦,哪儿有新鲜往哪儿凑,啧啧奇道:“你今晚还带人来了啊?带谁了?我认不认识?”
其他赛车手听了一耳朵,七嘴八舌纷纷涌上来,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出道。耳边的问题许少淮一个没答,于是只当他现在心情特别不快,没一会儿大家都住嘴不再多话。
实则是,许少淮就没问过对方名字,哪知道叫什么。
此刻晏词骑在马甲男背上又把人摁倒在地,一手反剪对方胳膊,一手摁住人后脑勺贴紧地面:“说,以后还划不划车了?”
“划,老子就划!”马甲男不服气。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我划人车关你屁事!”
晏词扬起手,准备给这人脑袋上来一巴掌让他脑子清醒清醒,可还没下手,腰上一紧,整个人忽然腾空,手脚离地像在空气里狗刨式游泳:“诶诶诶诶诶?”
“不是有心脏病吗,还打架,心脏受得了?”
声音耳熟,还有几分冷厉。
他一抬头便看到俯视而下的那双眼睛,下意识抱住勒在他腰间的手臂,打架太专心都没注意到许少淮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帮人,都瞪着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他这姿势
和拎起来的一捆货物有什么区别!
而他一松手,马甲男也脱了身,手里抓起一颗石子朝着晏词脸上划去,但还没碰到晏词的脸他就先被许少淮一脚踹飞。
是真踹飞,落在三米开外,倒地后爬都爬不起来。
晏词双脚落地,感激道:“谢谢。”
“你挺会惹事,”许少淮又给他贴上标签,不仅是个笨蛋,还是个惹祸精。
晏词解释:“不是我惹事,是他划你车被我发现。”
他刚刚落地,双手还抓着箍在腰上的小臂,半个肩膀抵着许少淮胸膛,因为靠太近他得仰起脸说话:“我看这边没有摄像头,怕他跑了抓不到才想先摁住他,然后再报警。”
许少淮低头注视他。
划不划车他不在意,一辆车而已,要多少没有,倒是眼前这张脸更生动,眼睛瞪得圆溜溜,脸上沾了不少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义愤填膺,说话时还因激动在他怀里跳了下。
一只蓄满电的笨蛋闯祸兔,挺有意思。
“所以你在为我打抱不平?”
“那肯定啊!我想戴罪立功!”
还戴罪立功呢,许少淮失笑,上挑的眼尾愈显狭长。
“不是,你笑什么”语气渐弱,面孔有点发热,笑他打架姿势不好看?忽然,嘴唇上有东西滑过,抬手一抹,满手的鲜红。
刹那瞳孔一震。
流鼻血了。
他提了一口气,却觉得喘不上来,一把抓住许少淮衣服,从看到赛车翻车后胸闷就没有缓解过,又忍着难受和人打了一架,现在流这么多血,难免心慌。
几不可察地,许少淮也变了变脸。
本来见打架平息,几个公子哥都准备围上去瞧瞧新鲜,看看许少破天荒带了谁来,长什么样。还没动作呢,许少淮朝他们看来,语气凉得可怕:“都愣着干什么,水,毛巾!”
“哦哦好!”
“我去拿,我那儿有水!”
“我有毛巾!”
一帮人忽然乱成无头苍蝇,你撞我我撞你,伴着几声哎呦。只有傅寒松还站在原地,懒洋洋倚在一辆车旁,活像发现新大陆。
“少淮,你抱着的这位到底谁啊?”傅寒松调侃,着重“抱着”二字。
许少淮没搭理他,拧眉问晏词:“有没有药?”
“口袋里。”他的药片都装了小药盒随身携带。
许少淮从他裤兜里找出药盒,打开,晏词捡了两颗放嘴里,除了药片的苦涩更多的是流到嘴里的血腥味,他混着血腥味直接吞咽。
有毛巾覆上来,许少淮替他擦掉鼻血。
但鼻血还在流。
“头抬起来,”许少淮命令,又对其他人道,“把毛巾打湿,拧干了给我。”
一溜儿人照做,开瓶的开瓶,拧毛巾的拧毛巾。
晏词也听话仰起头,拧干的毛巾有湿润的凉意,捂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