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吵一架。
但江示舟不知道的是,最令江启年难堪的根本并不是抽烟这件事。
她有手有脚,既不是残废,也不是弱智,要想出这个家门,就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他终于懊恼不已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令此时的他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焦虑和危机感。
江示舟正绞尽脑汁地想说出最难听最伤人的话。明明她应该像平日里一样,摆出一副冷漠刻薄的姿态,然而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却使得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和郁闷都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是我哥又怎样?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该去死的时候也照样去死,你他妈还能管得了我一辈子啊?
明明应该是要气江启年,她自己却刚一开口,声音就发抖哽咽,即便是压抑着也听得出哭腔。由此生出的挫败感与羞耻感让江示舟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移开了视线。
听到那个于他而言极为敏感的字眼,江启年的眉心猛地痉挛了两下。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江示舟的脸,她的眼眶已经明显地发红,却仍然死撑着,不肯透露哪怕一丁点的泪光。
行啊,这么想死是吧?江启年开始冷笑,要死就去死啊,我不拦你。
他松开掐住她下巴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紧接着,就扼上江示舟细长纤弱的脖颈。眼见她的目光变得惊惶,江启年的脸和身体都更逼近她,最后双膝跪在她腰两侧的床上,另一只手也掐了上去。
你记得我说过的吧?江示舟,你要死可以,自杀前,先弄死我。不然你就真他妈是个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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