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披在她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班里开跨年派对,还顺带要给我过生日,实在是推托不过去。
他蹲下身,伸手把妹妹的脸扭向自己,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看见她的眼眸里有摇曳的烛影,显得波光粼粼。
对不起,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真的。
倒映着烛影的眼睛里,有了另一种波光在流转。在那波光掉落下来之前,江示舟及时地阖上了眼睛,又很快睁开。她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依旧不说一句话。
江启年松开手,转身去把那碗面端过来,也不说一个字,便举起筷子开始吃。
江示舟总算绷不住了,开口道:别吃了。都凉了。
我不管,反正你做的我都吃。江启年也不看她,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示舟从沙发上翻下来,光脚踩在了冷硬的地板上。她一把端走那碗面,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厨房去,把面倒到锅里,打开灶火重新加热。
江启年把头搁在沙发上,用余光去瞟厨房里那个笨手笨脚的身影。
伴随着煤气灶火的燃烧,体内酒精作用下的热流好像扩散到了心脏的位置。
过了十分钟左右,江示舟端着碗回来了。
喏。她把这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江启年面前的桌上,然后坐到他对面。
看着她别扭的神情,江启年不觉莞尔。他看了看碗里,发现好像比原先还多了个丑丑的荷包蛋。
吃着吃着,江启年忽然嘶地倒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有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
她吓了一跳,忙探前身子问:怎么了?
江启年啐了一口:好像是蛋壳。他用指腹拈起那个异物,伸过去给她看。
果然是一片蛋壳,而且还不小。
江示舟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同时暗骂了自己一声。
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牙龈好像划到了。江启年伸出舌头,在牙龈四周绕了一圈,流了点血。
疼吗?
疼。
那那你先别吃江示舟的表情更窘了,起身准备把那碗面拿开。没等她说完,江启年扯住她的一只胳膊,又开口了。
它还在流血你舔舔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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