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打量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太女。
皇太女已比她高半头,虽生得雪肤花貌,却眼神迫人,带着储君说一不二的独断气势。
小时候来京朝贺,她年岁大些,听老师说要向比她矮小的女孩行大礼,她很不情愿。
在梁国,除了父王和母妃,其他人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龙玉清打量着她,“王女不如小时候高了。”
作为储君,一见面就说这种话,显得器量不大。
不过臧婉月却不似幼时了。
她抿唇,语气很恭敬:“殿下身骨却长了许多,臣女同样高兴。”
“听闻王女一张巧嘴甚会哄人,今日所见果然是。难怪世子急着私会。”
龙玉清对臧婉月说着,眼睛却盯着李赫看。
未婚夫被别的女人肆无忌惮的盯着看,臧婉月心中反感至极,只是迫于龙玉清皇太女的身份,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勉强一笑,替李赫解释,“臣女坐轿时间长了,有些晕吐,故而李赫哥哥带我来这里走动一下。”
“真是贴心郎君哪。”龙玉清似笑非笑的点头,一双眼睛在李赫颀长的身躯上打量。
李赫垂眸,声色沉稳:“臣与未婚妻一向按礼法往来,问心无愧。”
龙玉清发出充满鄙夷的嗤笑,“呵!又不是我郎君,你们就算是越了礼法,与我有何干?”
沉静如李赫,眉头也不不由得微微一蹙。
他心知今日不是那么容易将就,暗自提醒自己需更谨小慎微。
龙玉清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脸上浮出笑意。
她用羽扇敲打着手心,“听闻世子剑术了得,有北李赫南高詹之名。今日有缘,指教一二如何?”
说着,岩石上跃下一名青年侍卫,将手中宝剑恭敬地递给她。
李赫谦和地拒绝,“刀剑无眼,恐伤了殿下金体。若有机缘,有护甲防身,臣再陪殿下切磋。”
闻言,龙玉清俏脸浮上一层冷意,“瞧不上孤?”
李赫明知这位皇太女殿下是来故意刁难,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平静如水,只说:“臣不敢。”
龙玉清轻蔑的笑,“刷”地拔剑,锋利的剑尖以无形的速度,直指臧婉月的脸颊。
李赫神色微变,剑出鞘,“砰”的一声,将龙玉清的剑锋挡开。
他情急之下,只想保护未婚妻不受伤,也顾不上对方是皇太女,力道来不及收敛。
龙玉清被震得手腕发麻,心中一骇。
她神色难看,银剑在空中耍了个花式,放弃了臧婉月,又直直攻向李赫的面门。
李赫不得不再次横档回去。
伴随着清脆的击剑声,两人过了几招,李赫只守不攻。
不过,他倒有些小瞧了皇太女的剑术。
她师从名门,集百家之所长,又勤练苦磨,剑法灵逸,身手轻盈敏健,寻常根本难以捉摸其剑路。
那细长的银剑像甩不掉的影子,以刁钻的角度,横逸斜出,频繁攻他咽喉、肋下。
剑路已将眼前这位少女储君的偏狭之心展露无疑。
李赫格开刺向他胸口的剑尖,旋身退出几步远,请罪相劝,希望龙玉清住手,“臣方才失礼,望殿下恕罪。”
当今女皇为储君聘请的宫廷剑师,都是剑法正派、人品上乘的名派宗师,绝不可能教给皇太女这等偏激剑法。
不排除,有天份之人,以已有的剑路为本,衍出独具特色的个人剑法。许多支派剑法便是这样而来的。
皇太女也是如此。
心知肚明这点,李赫更不愿、也不敢再与她缠斗。
稍有不慎,被朝廷扣以伤国储的帽子,父王和部属多年的部署就会毁于一旦。
龙玉清却灿然一笑,犹如碧空中拂过的春风,足以让冰雪消融。
她天真无邪的歪头,“世子还未出手呢。”
“不如打个赌,五招之内,我会让世子出手。”
她步步紧逼,明知李赫只挡不攻,仍戏谑地上下虚晃了几下,李赫却不敢放松警惕。
果然,她的笑意忽然一敛,银剑攻向了李赫的胯下!
李赫浑身一阵冷意,旋即恼羞,终于出剑相向。
龙玉清得意地笑。
李赫心内溃败的暗叹。
恨自己没沉住气,被一个小女子戏弄了一番,终究还是出了招。
他身为齐王嫡长子,承齐王一脉的抱负,自小刻苦读书练剑,不仅文采斐然,还弓马娴熟,尤其是剑术高超,使得出神入化。
是以刚及弱冠之年,就有了诸多美誉。
本着笼络人心的心思,他很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从小就以君子言行严格要求自己。做任何事都会详密规划、周密部署,鲜少有败绩。
此时被龙玉清激得出了手,他不得不承认,在出手的那一刻,他在这场较量中已落了下风。
既然龙玉清使出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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