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着呢。”苏烟扯着被子一转身,将脑袋给闷了进去,声音瓮声瓮气的,“池先生宝刀未老,我认输。”
“苏烟。”池景云抬起手,看着上面那个还没消散的牙印,眸光渐深,“跟我回南城。”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片刻后,苏烟才掀开了被子,眼神慵懒的落在他身上,“我可惹不起傅月夏。”
池景云冷笑道,“难道不是你舍不得那一千万?”
苏烟离开港城的时候,拿了傅月夏一千万,还和傅月夏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回港城。
池景云面上覆上一层淡淡的冰霜,“我给你的少了?”
“谁会嫌钱多?”苏烟说着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傲人的曲线。
她伸手拢了下垂落在后背的长发,才掀开被子,赤脚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
池景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身上的青紫痕迹。
直到苏烟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了,她才转头,从柜子上拿起一根烟点燃,轻描淡写的说:“最后一次接客了池先生,五百万打我卡上吧,以后我金盆洗手退休养老了,有需求也别找我。”
“苏烟,你最近很喜欢擅作主张。”池景云嗤笑了下,一只手掐住苏烟的下巴,另一只手从她嘴里将那支烟抽走。
苏烟没什么表情,对着池景云将嘴里的烟圈吐了出来,她笑道:“习惯就好。”
阮梨清在机场待了一会,才打车离开。
她原本打算和苏烟说一声,她现在就去她待的那个村子,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太合适。
然而她刚上车没多久,苏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问,“你准备过去了?”
“马上到车站。”阮梨清问,“你还过去吗?”
“过去啊,我明天接了青穆就回去,他和阿秋奶奶两个人,不太方便。”
“池景云舍得放人?”
苏烟正好出了酒店,她眯眼看了看天,“他管得着我?”
阮梨清和她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洱城不大,去车站的路上要返回她住过的那家客栈。
阮梨清恰好看到了沈灼和章雪连带着几个人一起从一辆车上下来,看起来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她垂下眼皮,淡然将车窗关上了。
而她没看到的是,车窗还没关上的那一瞬,沈灼突然抬眼,正好看见她的侧脸。
沈灼眸子凝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章雪小声提醒道,“沈总,袁秘书在问您,什么时候能安排时间去勘察一下现场?”
沈灼这才收回思绪,淡淡应付:“明天吧。”
阮梨清坐了三小时长途,又转了两次车,最后才终于找到了苏烟说的地方。
苏烟提前给邻居打过电话,安排好了一切。
阮梨清到的时候,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阿姨在那等着,看见她就问,“你是苏老师的朋友吗?”
苏烟的木屋就在村头,即使这么长时间没住人,也很干净。
可见这些邻居们平时没少帮忙打扫。
那个来接阮梨清的阿姨很是热情,“我看你和苏老师年纪差不多,你跟她一样叫我桑姨就行,青穆在医院咋样啦,你不知道哦,阿秋奶奶不容易,一个人把青穆拉扯大……”
桑姨很自来熟,几乎把村子里的人都跟阮梨清说了遍。
阮梨清只捡了自己知道的说:“苏烟说她明天就带青穆他们回来了。”
桑姨前脚刚走,后脚阮梨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还是那个陌生电话。
阮梨清愣了一会,然后开了静音,将手机放到桌上,兀自去收拾行李去了。
拉黑沈灼没意义,反正他还会换其他号码打过来。
沈灼一共打了三个电话,其中有一个号码,和另外两个都不一样。
阮梨清以为他是又换号码了,所以没搭理。
结果晚上的时候,顾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阮梨清说,“看星星。”
苏嫣家外面有一条木制走廊,看得出来,苏烟平时大概经常在这里坐着,边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
顾尧却啧了声,“看星星耽误你接电话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安知许打的。”顾尧闷了下才说:“他之前跟着他博导去国外了,回来才知道你的事,所以找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想问问你情况怎么样。”
阮梨清都快忘记安知许这个人,她笑了下,“安医生还记着我呢?”
顾尧轻嘲:“毕竟你是他的大客户,想不记得都难。”
这就是在嘲讽阮梨清了。
她哽了下,佯怒道:“顾尧,你小学语文是不是没及格?说话这么难听就别说了。”
“懒得和你说,我马上要去急诊,你愿意就给安知许回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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