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细想了想,给她想了个文章的思路。
“江斋长,外头有人找。”正在此时,李随的声音响起,如今还未上课,可以自由出入,江眠月一愣,心中想着裴晏卿还在禁足,应当不会来找自己交换算表,好端端的,会是谁?
她疑惑的出了广业堂,一抬眸,便看到一位身量颇高,面貌白皙,唇角勾着一抹笑的男监生,正看着她。
“江监生,幸会。”那人上前几步,笑道,“找了你好几日了,听闻你身子不适,特来看看你。”
“抱歉,你是……”江眠月疑惑看着他。
“我是段益。”段益脸上笑容无可挑剔,“江监生你的新梁山伯。”
作者有话说:
祁云峥耳朵里听到的版本:“我是段益,新来挖墙脚的油腻男。”
明天见!
江眠月听到他说的话, 心中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尴尬地笑了笑,“段前辈您好,我听说了您被选上梁山伯一角的事情, 原该是我先去找您才是……”
“跟我, 不必如此客气。”段益打断她的话, 缓缓走到她面前,笑道, “早就听闻广业堂新来的斋长长相脱俗, 没想到比我想象中还要令人惊艳。”
江眠月客气的笑了笑,“段前辈过奖。”
“倒是有趣。”段益上前一步, 目光不断打量她的脸, “江监生是极少数经我夸奖样貌之后, 还能淡然处之的姑娘。”
“在国子监,样貌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能否作得好文章,学得真本事, 才是最重要的。”江眠月柔声说。
“此话在理。”段益挑眉,缓缓点头, 江眠月看着他的神色,却像是心底里并不赞同此话一般, 带着几分天生的骄傲之色。
江眠月看着他, 却见他分明不同意,却并不在面上反驳她,只笑道, “江监生, 期待与你共演。”
“多谢段前辈照拂。”江眠月与他行了个礼, “还有课,我先进去了,段前辈告辞。”
“好。”段益便看着她转身回了学堂,眉头稍稍挑起,似乎有些不满。
一旁的同窗缓缓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等了好几日,这姑娘可让你失望?”
“脸蛋身子都尚可。”段益摸了摸下巴,“个性不太喜欢,太装模作样了。”
“这有什么关系,漂亮就行。”同窗嘿嘿一笑,“你也曾说过,在国子监的姑娘们,不是歪瓜裂枣就是脑子有些轴的,能有个这样的,属实是难得了。”
“再说了,初次见你,人姑娘总不能就上赶着来,总要矜持,有个过程。”同窗笑道,“你这个浪荡公子哥儿,不也装的很像君子?”
“你说的也是。”段益低头笑了笑,面容上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大家都装,不装怎么行呢?表面一本正经,心里还不定是什么样。”
江眠月回到课堂,张博士刚好来上课,她低头翻书,心里头却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那段益,看起来有些别扭。
但是具体是哪里别扭,又有些说不上来……
罢了,不过是演戏本,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待过了寿宁节,与此人便也没有什么交集。
江眠月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不再多虑,只是兰钰有些辛苦,一天都在用不同的声音和语调哀嚎,一开始江眠月还帮忙,后来发现她就是想哀嚎而已,属文的速度也不算慢,反而越写越快了。
她淡淡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发现祭酒大人的法子还挺适合你的。”
“啊?”兰钰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摸着你的良心,你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祭酒大人叼走了!”
江眠月低头笑了起来,那笑声轻柔,吸引了堂上无数股目光,特别是那刘钦章,几乎整个身子都侧过来看着她,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光来,弄得江眠月十分不自在。
刘钦章似乎很喜欢她被自己看得不自在的样子,她越是不自在,他越是兴奋。
江眠月急忙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翻书,假装注意不到他的目光。
虽然及笄,但是她对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着实是提不起兴趣,上辈子所经历之事已经足够耗人,这辈子,她恐怕……
江眠月低头看着书,抚摸书页上的字,心中安心不已。
书中自有黄金屋。
她如今唯一惦记的,便是皇上来临雍讲学一事。
要尽快成为最优秀的监生才是。
她缓缓将面前的书拿开,从桌子里摸出了九章算术……开始头疼。
因角色已定,戏本也已经熟悉,初次排演,便安排在了国子监的彝伦堂,司业大人闲着没事,便和方监丞一道,在彝伦堂守着,颇有些兴致的坐在上头看诸位监生演戏。
“还别说,郎才女貌的,看着真养眼,年轻人真是不错啊,很有精神气。”司业大人抱着手肘低声与方监丞道,“公主殿下挑人的眼光真是不错,你看这梁祝,啧。”
“确实好看,皇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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