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往日不同,今日来的相当早,主要是因为那些事情折腾得他满腹心事,白天无心处理事务,晚上睡觉也睡不着。
他看到江眠月,正好想到那日的事情,赶紧上前来,想与她说些什么,劝劝她。
可刚一走近,他便注意到,江眠月的手上,正抱着两件衣衫。
这两件衣衫虽然叠好了,可那制式和颜色,也能被司业大人轻易认出来。
司业大人拼命忍住自己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衣裳都已经……两件了吗?
作者有话说:
司业大人:祭酒大人丧心病狂!
兰钰:祭酒大人小肚鸡肠!
江眠月:祭酒大人似乎还行。
祁云峥:眠眠喜欢就好。
(其他人无所谓)
“司业大人。”江眠月朝他低头行礼, 但是因为拄着拐杖、抱着衣裳十分不便,只能勉强道,“司业大人晨安。”
“晨安晨安。”司业大人看了一眼她手上驻的拐杖,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衣裳, 依旧觉得那衣裳十分刺目, 他缓了缓心情, 试探问,“这么早来这儿, 找祭酒大人有什么事吗?”
“是, 有些事情要与祭酒大人禀报。”江眠月想到自己袖子里那颗枣,觉得此事最好还是不要将司业大人扯进来, 便没有直说来此的缘由, 将来意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司业大人微微蹙眉看着江眠月含糊其辞的模样, 顿时心中一咯噔,这姑娘……恐怕被祁云峥荼毒过深。
“江监生啊, 你为何拄着拐?”司业大人问。
“回禀司业大人,腿脚有些不便, 伤着了。”江眠月也不便细说,毕竟前几日公主别院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缄口不言, 也不知司业大人有没有听到风声。
“伤着了……”司业大人方才看她走路也还顺畅,似乎只是凭借拐杖借力罢了, 应当伤得不重。
难道是那日在马车上……
司业大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容, 眼角颤抖,尽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平静,“江监生。”
“司业大人请说。”江眠月低头应声。
“这个, 尊师重道之礼, 你应当是遵循到了极致, 但是老头子劝你一句话,弱势者,也要学会自强不息,若是你有什么难言之处,或是遭遇了什么……可以与人求助,比如我这个老头子。”
江眠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虽然我人微言轻,官爵也不高,但是圣上也曾与我请教过诸子百家、人伦纲常之事,在圣上面前,也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你若是需要帮助,尽管跟我老头子开口。”司业大人一字一句,说得江眠月心中一片暖意,立刻行礼感激不已。
“多谢司业大人!”
“不必谢不必谢。”司业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眸清澈,相貌极为出众,对于男子来说,确实极易意动。
发生这种事,着实是令人痛心疾首。
“司业大人,那学生先进去了。”江眠月笑着说。
“好好,你且去吧。”司业大人咬牙道,“保重。”
江眠月心中虽感激,却也有些莫名,不明白司业大人方才忽然跟她说了那么多是出于何意。
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怎么忽然跟自己说起这些,反倒是像在暗示些什么。
司业大人是知道了些什么事吗?
江眠月也不好细问,只能笑着与他行礼,转身往东厢房去。
司业大人看着江眠月进厢房的瘦弱背影,缓缓叹了口气,想回西厢房,却忽然站住了脚,看向东厢房内窗户上影影绰绰的人影。
祁云峥似乎站起身,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缓缓触碰到了一起。
司业大人脚步一滞,倒吸一口冷气,站在原地四处观望,见周围无人,顿时冷汗直冒。
自己知道也就罢了,可别被其他人发现!
这个祁大人,真是太不知道收敛了。
东厢房内,江眠月腿脚不便,刚要将那两件衣裳给祁云峥递送过去,可腿上终究是不方便,祁云峥见状,便起身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衣裳。
二人站得略微有些近,身影在窗户上重叠在一起。
“祭酒大人晨安。”江眠月有些不好意思,“上回的衣裳忘了还给大人,给您添麻烦了,两件衣裳都已经洗过,是干净的。”
“嗯。”祁云峥接过衣裳,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尚佳,想必那日让刘大夫给她添的暖身的药起了作用,没有染上风寒,身子也恢复得不错。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衣裳,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身上有伤,这衣裳不必洗。”祁云峥看了一眼她的手,白皙柔滑如葱白,睫毛微微一颤,转身坐回桌前。
“我自己的衣裳也是要洗的,便一道都洗了。”江眠月轻声说,“这几次,都要多谢祭酒大人帮忙。”
“不必。”祁云峥闻言,声音微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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