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监生,这个……”裴晏卿顿时有些无措。
江眠月顺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猛地站起身,脸唰的一下红了。
完了,祁云峥那边……
作者有话说:
司业大人: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二更十二点后!
改了个名,连载应该暂时用这个名字了,完结会换回去!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千万别误会。”江眠月赶紧解释道,“这是我让别的监生替我出去买的念心斋的点心,平日里都是我娘亲带着丫鬟亲自去买,我不知这里头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知道的, 你不必如此紧张。”裴晏卿笑了笑, 笑容清冽, “就算你不解释,我也不会误会的。”
“是吗?”江眠月松了口气, “那就好。”
裴晏卿的眼底略过一丝淡淡失落, 却未表现出来,只悠悠看了她一眼, 声音平静, “实际上, 那日其他人开我们的玩笑,我便看出你不大自在。”
江眠月一愣。
“平日里不太好说……其实我一直认为, 你作为女子,在国子监中, 定然是比一般男子要辛苦。更何况,你还兼任斋长之位。”裴晏卿面容认真, 语气平静,听来十分舒服, “我知道斋长的辛苦之处, 更知道你奔波的劳累,你一心读书,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江眠月心中一暖, 重新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坐下, 淡淡的笑了起来。
裴晏卿看着她此时的模样, 正好有凉风拂过,她的面颊上飘上一缕柔软的发丝,她轻轻伸手,自然的将那发丝捋至耳后,露出莹润的耳朵。
“知我者,裴晏卿也。”她笑着看他,“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婚嫁更是如此。”
虽然早就料到,可裴晏卿看到她朝着自己毫无防备的笑,又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如被什么狠狠击中,又冰又寒,又滚热发烫的可怕。
他艰涩地开口,“我还是与你说说……那日寿宁节的事吧。”
“嗯。”江眠月忙不迭的点头。
“那日我去……行方便时,四下无人,我在宫中并不熟悉,找了个太监问路,那太监将我带去一处僻静处,我谢过他以后,便进去了那处小屋。”裴晏卿细细回忆起来。
“那屋子是什么样的?”江眠月问,“四面都是墙吗?”
“并非如此。”裴晏卿道,“那屋子不大,却有窗户,一扇在左,一扇在后。”
“你头疼的地方在?”
“后脑。”裴晏卿道,“我也想过是不是人为,可是我头上却没有伤疤,若有东西击打,应会流血。”
“倒也是。”江眠月顿了顿,“那你醒来以后,出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出来后发现,那附近唯一一处出入口,挂着一块木牌。”裴晏卿说,“上书四字,宫人止步。”
江眠月眉头微蹙。
这定是人为。
可是这会是何人所为?
如今皇太子反将一军,将祁云峥与和乐公主扯在了一条船上,那么如今看来,希望的国子监演出失败躲过劫难的,似乎只有……祁云峥?
江眠月一愣,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有些离谱。
“你在想什么?”裴晏卿问,“是有答案了吗?”
“不……”江眠月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我还得再想想。”
“你也吃一个吧。”裴晏卿拿起一个桃花状的粉色糕点,递给她,“这个糕点长得到与你有些像。”
“是吗?”江眠月被他逗笑了,“我没有这么……”
“江眠月。”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江眠月手一抖,那桃粉色的小糕点,便这么直接坠落在地。
她猛地站起身,看向来人,心中一紧,赶忙上前行礼,“祭酒大人,司业大人!”
裴晏卿也急忙赶来,心中忐忑,“我们在说……”
“住口。”祁云峥声音显得有些幽冷。
一旁的司业大人看了一眼祁云峥,又看了一眼江眠月,然后看了一眼裴晏卿,最后眼眸落在了那大石头上的……糕点盒子上。
他陡然一惊,这盒糕点,不是跟江眠月送给祭酒大人的……一样?
江眠月这孩子……这是送了多少盒出去?
亏他还以为江眠月在这些事情上未开窍,没想到她居然是其中最有七窍玲珑心的一个,不光是祁云峥,如今还有一个裴晏卿。
还有别人吗?司业大人有些好奇她到底有几盒糕点。
不过,现在如何是好?司业大人有些替江眠月发愁,他小心看向面容疏冷的祁云峥,心道,这家伙方才收到糕点似乎心情还不错,如今恐怕是要气死了。
江眠月啊江眠月,你有点过分了。
司业大人缓缓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祁云峥听到身后叹气的声音,瞥了司业大人一眼,“您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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