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话语。
“祭酒大人请说。”江眠月率先妥协。
“一会儿要写奏折,书墨还未磨成,手指不便,能否请你帮忙?”祁云峥也并不与她客气,缓缓道。
“是,祭酒大人,学生愿意效劳。”江眠月一想到他方才说的竹书算表一事,便觉得心虚的紧,她自己都未反应过来的下意识的动作,却被他看得透透的。
还能有什么事是瞒得住他的?
墨迹在砚台上缓缓晕染开,江眠月咽了口唾沫,手指轻轻捉着手中的墨块,缓缓在砚台上磨出细致的圈。
祁云峥用并不惯用的左手捉住笔,沾了些墨汁,浅浅试了试。
还太浅。
他放下笔,静静看着她的手。
江眠月忽然想起些什么,猛然间面红耳赤。
她方才便觉得此场景过于熟悉,仔细一想,她才想起,上辈子她也曾如此。
那日他有一份紧急的奏报要批阅回应,临时如此,便由江眠月替他磨墨,他在一旁书写。
她当时觉得有些新鲜,还从未见过他坐下来安静书写的模样,那字着实是漂亮,一笔成龙,力透纸背。
她看得出了神,却没注意到祁云峥不知何时已经写完,也正在注视着她。
“看什么?”他忽然冷声问。
“没、没什么。”江眠月一愣,赶紧着急解释,害怕他以为自己是故意打探什么机密,“只是觉得大人的字写得好看。”
“是么。”
他将她扯到身前,在他腿上坐下。
“我教你。”
“不、不必……”
祁云峥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捉住了她的手,裹着她的手指,捉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月眠江心江眠月。”
江眠月心中猛地一跳,惊愕看着他,他却微微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
“好名字。”
“大……大人。”江眠月慌乱的捉住他的衣襟,呼吸急促,“您还有急报要……”
“不必管。”他扯开她的衣带,单手捉着她的腰,大掌一片滚烫。
“不,不要在此处……”江眠月单手撑着木桌,艰难道,“墨,墨汁……”
“无妨。”祁云峥伸手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摩挲,“总归都是要弄脏的。”
作者有话说:
刚刚忽然头晕的厉害,缓了很久,今晚只能一更了,明天周末日万补上!
(二合一)
江眠月上辈子的时候时常不解, 祁云峥看起来分明是冷冽清寒,又令人不由得畏惧的模样,明明一双乌黑的眼眸中装不下任何人,黑沉沉的瞳孔有时望去, 仿佛一汪深海, 看不到尽头。
可他为何时常在这些事情上如此的……心切。
她看不懂他, 不明白他,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
她躺在木桌上, 发丝散落在桌面, 黑发令她的肤色看起来更加的白皙,她口微张, 口中溢出令她自己都觉得不堪的声响。
桌面上散落着白纸与黑墨, 除了那份紧急的奏报被扔到一旁之外, 其他的书墨纸笔早已混沌不堪,凌乱成一片。
“大人。”她被他擒住脚踝, 羞耻心蔓延不息,且他手指上的力气太大, 捏得她脚踝生疼,不由得软声开口喊他。
祁云峥撑在她的上方, 黑色的长发顺着他白色的衣衫缓缓下落。
平日里的他一身官袍仿佛半点人间气也不沾,而此时, 他深深的眉眼中暗暗滚动着嗜欲, 瞳孔中却真真切切印着她慌乱的情绪,他轻轻俯身,江眠月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面颊旁, 轻轻捋着她的发丝。
她微微一颤, 心跳极快。
“怎么?”他问。
江眠月口中发干, 顿时间,想问的话却忽然不敢问出口。
她想得到什么答案?得到了答案之后,又能如何?
江眠月下意识摇头,祁云峥见她欲言又止,久久不开口,便压得更深了些。
她不由得眼眶一红……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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