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平添烦扰罢了。”
江眠月心中一颤,不止如何开口。
“睡吧。”祁云峥将她搂紧,鼻尖触碰她的发丝,呼吸着她身上的淡香,一颗躁郁了几日的心,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他身上温热舒服,熟悉的怀抱让江眠月心下莫名放松。
她闭上眼,靠在他的怀里,在车轮的滚动声中,终于睡了几日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建阳县路途遥远,需行五天五夜。
祁云峥却并不着急行路,时不时停下来看些风土人情。
一日到了一处庄子,听闻附近糕点出名,他便专程去买些当地的糕点,放在车上。
他也不开口让江眠月吃,江眠月闻着那香味,馋虫都快勾起来了,见他不开口,她也不主动,只掀开车帘让风吹拂车厢内的香气。
祁云峥见她如此,眼眸含笑,忽然伸手,打开了糕点盒。
他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江眠月,打开糕点盒的瞬间,便只见江眠月掀开车帘的手指轻轻颤了颤。
祁云峥面容上笑意更甚。
他随意拿起一个,江眠月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他。
祁云峥手微微一滞,看向她,仿佛不经意问,“吃吗?”
江眠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坏心眼故意如此的,撇过头说,“不吃。”
祁云峥咬了一口糕点,咽下后缓缓道,“名不虚传。”
江眠月背着他咽了口唾沫。
“只附近这个庄子有,过了便吃不到了。”
“……”
“桃子味儿的。”
江眠月站起身,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抱在怀里的糕点盒,又看了看他,却不开口。
她的表情让祁云峥想起家里那只猫,明明想吃,却偏要等着你去引诱。
他拿起一个糕点,递给她,她正要抓住,祁云峥却缩回手,自己咬了一口。
“……”江眠月咬牙,“祁大人今年六岁吗?”
祁云峥却忽然俯身吻他,甜而不腻的糕点顺势而入,还有强势而锲而不舍的他。江眠月下意识的推他,他却根本不放手,只在间隙间让她喘息,然后带着笑意轻声说,“别咬了,疼。”
江眠月面容通红。
半推半就闹了一路,抵达建阳县时,江眠月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便宜都要被他占完了。
他没事便要找借口抱着她,不停的亲她,仿佛不碰着她便不行,再不济也要捉着她的手,擒着她手腕的脉络,轻轻地抚动,他才能静下来。
建阳县丞看到祁云峥时仿佛看到了天神,差点跪拜的五体投地,这块地方穷乡僻壤,多山路,且人丁稀少,当地还多有毒草毒虫,时常出些人命,被人称为晦气之地,所以京官从来不来,首辅大人大驾光临,县丞都快感动的涕泗横流。
入夜,县丞安排了饭菜。
“建阳县的酒是最有名的,因我们这儿草药多,产的药酒是独一无二,今日这药酒是暖身的,味道也不错,入口鲜甜,祁大人,江大人,可以尝尝。”县丞热情介绍,并让人给二人斟酒,江眠月酒量极差,刚要推辞,却听祁云峥轻声道,“尝尝无妨。”
江眠月一怔,那侍从动作极快,直接将她杯子倒满。
县丞便一边敬酒,便说这建阳县的风土人情,各种难处,如何如何被京中忽视,如何时常有命案发生,被人称为晦气之地被其他地方官员嘲笑诸如此类,最后竟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见他如此,他敬酒时,江眠月也不好推辞,多多少少抿了几口。
可那酒确实是甜的,入口便仿佛能直接滑下喉咙,着实是好喝的紧,且没什么刺人的酒味。
祁云峥见她一开始轻轻抿着,后来干脆喝了一大口,眉头一挑。
不出所料,不过半个时辰,江眠月便醉倒了。
祁云峥看着她趴在桌上,脸上不自然的绯红,淡淡一笑,对县丞道,“江大人不胜酒力,我先扶她回房,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县丞赶紧点头应声。
祁云峥将她抱回客房中,关上门,便看她红着脸趴在床上,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眼眸深沉,带着几分怜惜,轻轻抚了抚她耳侧的发丝。
她脸颊有些烫,祁云峥的手也烫,她有些不舒服,躲了躲,缩在了床边角落,睡的迷迷糊糊。
他顿时想起,上辈子她被送到他跟前时的那一夜。
她为了不直面他,故意喝了酒,想蒙混过关。
当时的她也是如此,喝的迷迷糊糊,脸上酡红一片。
有人醉酒话多,有人醉酒瞎闹,她醉酒时却安安静静的睡觉,仿佛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
祁云峥偏不让她安静睡觉,他捉住她的手,替她按揉手指上的穴位解酒。
江眠月疼的惊醒,迷迷瞪瞪的看着他,眼眸中仿佛蒙着一层纱,恍恍惚惚的看不清。
“大人?”她声音带着几分娇柔与黏腻。
祁云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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