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仿若在勾他。
祁云峥呼吸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滑动。
“祁云峥,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江眠月十分不解,“你一会儿是这样的,一会儿是那样的,我……看不明白,看不明白……看不明白就会很生气,很害怕……”
“你喜欢我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好不好?”祁云峥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不好。”江眠月摇头,“没用的。”
祁云峥睫毛微颤。
“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江眠月抱着他的脖子,似乎很是懊恼,“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第二天,江眠月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昨天自己醉成了什么样,她恍惚从床上下来,衣裳滑落,她侧眸一看,却猛地愣住。
满身都是痕迹。
她又羞又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踱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后来到底怎么了。
她只记得他用力揉她的手指,疼得她清醒了一会儿,后来便又忘了。
他其实没有把自己怎么着,可……
江眠月对着镜子检查各处,四处都红痕惊人,连腿根……都有,虽然不疼,可看起来便像是被风雨肆虐了一夜的惨状。
混蛋。
江眠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门,一出门便看到祁云峥在不远处,门一开,他便看了过来,眼眸中满是笑意。
江眠月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祁云峥微一挑眉,快步上前,江眠月看他来便快步躲开往外走,可他腿长脚步快,很快便堵在了她面前。
“酒醒了?”祁云峥问。
江眠月懊恼的看着他,刚想开口说他,却见他朝她露出手腕,那手腕上赫然是一对牙印,几处结了痂,看起来疼得很,他语气颇有几分无奈,“昨晚涨了见识,江大人酒品一般。”
江眠月咬牙看着他,“你、你这是倒打一耙,你厚颜无耻!”
“江大人为何这么说?”祁云峥见她恼得脸都红了,舔了舔唇,笑道,“有什么证据吗?”
“……”江眠月深吸一口气,狠狠踩了他一脚,侧过身走了。
“证据”都在身上,她怎么可能掀起衣裳给他看。
祁云峥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踉跄背影,垂眸轻笑。
这儿的酒确实不错。
接下来的几日开始盘查事务,江眠月则去处理官吏的问题,几日后,附近的暗卫查出,梁清泽的那些余孽似乎在几十里外的遂愿寺附近。
听到这个名字,江眠月心中微动。
遂愿寺?
祁云峥静静看着她的反应,“想不想去看看。”
江眠月恍然点了点头。
莫名的,她总觉得自己与此处有几分若有似无的联系。
“和乐公主如今住在里边。”祁云峥道,“在那儿清修。”
“嗯。”江眠月轻轻点了点头。
遂愿寺名气不大,香火却常年不断,因此处供奉了一处活佛,传说是千百年前坐化的高人,肉身相仍旧不腐不朽,护持着附近的百姓。
附近风景秀美,山环水抱,安静宜人。
江眠月下了马车便觉得心中安静至极,远处寺庙香火袅袅,令人心生敬意。
再见和乐公主,她的模样却令江眠月惊愕不已,如今的她哪里还有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她一袭灰袍,不施粉黛,头上簪了一根木簪,面容带笑,“祁大人,江大人来了。”
“附近也没什么客栈,今夜便住在寺内吧,斋饭都是有的。”
进门后,祁云峥便先行离开,似乎去找了住持,江眠月则跟着和乐公主在寺庙中随意走走。
“还好吗?”和乐公主问她。
“嗯。”江眠月笑了笑,“公主殿下在此如何?”
“很清静。”和乐平静的说,“在此赎罪,上辈子的,这辈子的。”
江眠月微微一怔。
“江眠月,抱歉。”和乐朝她缓缓行了个礼。
江眠月急忙将她扶起。
和乐将她带到遂愿寺的后山,这儿花草繁茂,只有一处洞穴,看起来幽深可怖,寸草不生。
“这处洞穴,是赎罪打坐用的。”和乐示意道,“传说那位高人便是在此坐化成佛,我时而会来,可……终究是太冷。”
江眠月刚走进去,便明白了她说的太冷是什么意思。
这洞穴极为阴冷,寸草不生便是因为如此,一脚迈进便恍若寒冬腊月,令人胆寒。
她呆了一会儿便打了个喷嚏,和乐淡淡笑了笑,领她出来。
“还是离开吧,一会儿祁云峥要怪我了。”
祁云峥不知去做了什么,江眠月再见他时,却发现他似乎有些心情沉郁,主持与他一道过来,看到江眠月时,主持老僧缓缓一笑,“这便是江姑娘。”
江眠月急忙朝他行礼。
“时候不早了,去用些斋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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