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他?”真冬不解地问。
“当然,这毕竟是他们的孩子。”童晓说,“另外,那个时期的一号还很温顺,虽然残忍嗜血,但却很听父母的话,这让这对夫妻以为,他们是可以管住这个孩子的。”
郁理想起一号对她表现出的温和、友善、彬彬有礼。
原来他从小时候就很擅长伪装成这副姿态了。
乔越西:“那一号之后也是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的吗?”
“是的,但时间并不算长。”童晓略微思索了一下,“大概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离开了这对夫妻,改名换姓,彻底融入了人类社会。”
十二岁就有这样的行动力,难怪后来能把研究所那群人耍的团团转。
“他的父母很怕他会在外面引起骚乱,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找他,只好以匿名的形式偷偷寻找他的下落。”
白夜轻飘飘地说:“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找到。”
“他们的力量太微薄了,除非一号主动回去,否则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他。”童晓说,“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一号的异常之处逐渐显现,终于在二十岁这年被研究所发现。”
“当时x注射剂的研发一直停滞不前,项目基本宣告失败,投资人纷纷撤资,对研究所来说,正是最艰难、也最黑暗的时候。一号的发现让他们如获至宝,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就将一号带回了研究所。”
郁理若有所思。
这么看,一号倒是没骗他。
他的确是世界上第一个异常,也的确是被研究所抓走的。
不过郁理倒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后竟然还是研究所。
如果研究所没有研发那款叫做x注射剂的药物,一号就不会出现;如果一号没有出现,研究所就不会把他抓回去;如果研究所没有把他抓回去,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白雾事件……
这么看来,研究所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而他们现在还承担起了拯救人类的重任。
真是作孽啊。
郁理在心里默默感慨,然后继续提问:“那研究所现在还在开发x注射剂吗?”
“这个项目已经中止了。”童晓回答,“据我的了解,在白雾事件爆发后,他们确实有再尝试研发x注射剂,也招募了一小部分志愿者参与母体实验,但都失败了。”
真冬:“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成功的只有一号一个?”
“是的。”童晓轻声道,“他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甚至可以称为奇迹。”
讽刺的是,这个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还是他们内部人员自己偷偷搞出来的。
而且从结果来看……也不算是成功。
超人变成了怪物,这算哪门子的成功,明明是大失败。
“我还有一个问题,”白夜看向童晓,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幕的?”
这些信息显然非常隐秘,就连控制局是否知道都未可知,而她却了解得如此详尽。这应该不是一号主动告诉她的。
童晓了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
她又拿出之前那沓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然后从粘合的两页纸之间抽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在两年前拍到的照片。”
郁理接过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墓碑,一个病恹恹的中年女性站在其中一个墓碑前,神色枯槁,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这是谁?”郁理问道。
“她就是孕育一号的母体。”童晓的说法很严谨,“或者,也可以称她为‘一号的母亲’。”
郁理闻言,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女性。
“她看起来好像快死了。”
“没错。”童晓神色不变,“她和我的母亲一样,也接触了大量放射性物质。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重病缠身,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墓园,也是为了见我母亲最后一面。”
看来她们的友情是真的。
郁理想了想:“所以是她把这些内幕告诉你的?”
童晓微微点头:“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又刚好认出了我,便决定将这些事都告诉我,再由我转告爷爷,从而设法找到一号。”
乔越西惊讶地睁大眼睛:“她都这样了还想找一号呢?她不怕一号把她吃了啊?”
“她找一号并不是因为她爱一号,而是因为她的丈夫失踪了。”童晓解释道,“她怀疑是一号抓走了她的丈夫。”
“等等,”乔越西越听越懵逼,“她的丈夫……不就是一号的爸爸吗?一号吃饱了撑的,抓自己亲爸干嘛?”
“因为这么多年来,一号的父亲仍然在从事制药相关的工作,而且他很幸运,没有像他的妻子那样染上绝症。”
真冬冷笑:“这是当然了,注射假药的人又不是他。”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这跟个人体质也有一定的关系。
郁理:“那她又为什么笃定是一号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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