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婚约自然也是不作数的。
周明煦激动地上前,棠溪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冷冽地看着他,“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话毕,棠溪又往后挪了两步,“你的钱,还是好好收着。”
此刻夕阳西下,余光尽情地洒落在大地上,教学楼被纳入一片金橙粉红的光辉下。
也落在了棠溪小巧的脸颊上映衬出细细的茸毛。
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微微发颤。
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前后变化那么大?周明煦心头痛得快要呼吸不了。
“我还赶着时间去菜市场买菜,先不说了。”
“有机会再聊。”棠溪不给周明煦丝毫开口的机会,径直越过他,快步往校门口走去。
前世今生,她都跟周明煦不可能的,早早断了周明煦的念想也好。
而周明煦怔怔地看着棠溪的背影,死死地捏住了牛皮信封,攥的牛皮信封皱成一团,留下不可抚平的痕迹。
而他的指尖也泛起一阵阵白。
最后狠狠地一摔信封。
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围观的人群中,像是一记闷锤敲打在骨子里,不约而同地令人发虚发软。
胆子小的女生更加是看不都不敢再看一眼,和同伴好友小跑着离开。
周明煦脸色铁青地走了。
棠溪买了所需要的食材,回到小木屋前看到棠为民静坐在庭前,拿着铁锤一下一下地敲着小板凳。
心头咯噔了一下,“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棠溪拎着不少食材,棠为民见了立刻起身过去帮忙,“怎么买了这么多?”
“中午有同学见我的午餐好吃,让我帮忙做,五角钱一份。”棠溪不打算瞒着,“对了,我还买了西瓜,小辉呢?”
棠溪的目光越过棠为民,往屋内看一看,没发现小辉的身影,霎时紧张起来,“小辉去哪了?”
“跟街坊邻居的孩子一起去玩了,就在巷子里,走不远的。”棠为民看着手被勒红的棠溪,愧疚地低头,“溪溪,爸爸对不起你们姐弟。”
“怎么了?”棠溪进屋放下食材,搬来小板凳坐在棠为民身边,“爸,出了什么事?”
“说好要给你好生活,可还是让你在学校做起了生意,是爸爸没用。”棠为民吐出一口浊气,不敢去看棠溪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点小事。棠溪哭笑不得,“我只做四个人的份量,一点都不麻烦。”
说着,棠溪感觉到棠为民还有话没有说完,顿了一下,抿起了唇角,“爸,你还是事情瞒着。”
“到底是什么?”
可棠为民不愿说。
棠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上一世的棠为民不喝酒不抽烟,对妻子孩子都非常好,一心一意只为这个家。
这到底是怎么了?
棠溪没想明白,试探性地问道:“爸,你借钱了?”
“家具厂不收临时工了。”
失业
棠为民失业的消息,如同一块大石投入湖中,溅起了水浪,涟漪一圈圈,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晚饭过后,谁也没有去收拾碗筷,静静地坐着。小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刻的气氛是格外沉重的,茫然无措地看了看棠溪,有些害怕往她身边靠了靠,“姐姐……”
“没事。”棠溪摸了摸小辉的头顶,抬眼看着忧心忡忡的毛若兰和自认为没脸见人的棠为民,扬起了浅淡的笑意,“妈,其实爸他没有了家具厂这份工,也是挺好的。”
“溪溪,你的意思是?”棠为民心中一动,前两天棠溪去火柴厂卖馅饼,可是赚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啊。
但眼里燃起来的希望很快就熄灭了。
棠为民他不会做馅饼,那些馅饼都是棠溪一个人做的,总不能让一个孩子起早贪黑,不仅要学习,还要肩负了整个家的生活来源。
棠为民做不到。
“爸,你没有想错,我教你怎么去做馅饼和卤鸡蛋。”棠溪很认真,一双幽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棠为民,煤油灯的火光映在瞳孔里。
就像是一点小火星,点燃了棠为民整片原野,心口忽地沸腾起来,“孩子他妈,你认为呢?”
毛若兰看了看棠溪,又看了看在她身边的小辉,垂下眼睑,重重地叹气,“再有两年,小辉也要去读学前班了。”
家里的开销只会越来越大。
“我回来卖馅饼吧。”毛若兰在饭店的工资并不多,固然不能养活一家四口。“我在村里做过宴席,有一点基础。棠哥你看看还能不能找一份工作?”
“爸妈,先别急,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棠溪已经有计划了,正在一步步地实施着,只是没有预料到棠为民会忽然失业的。
这有点让人措手不及,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棠溪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眼神,“妈,你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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