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没有了师父,他们三个在这里,身份尴尬得很。说不定明天就会被赶出汇丰楼。老二不想让大师兄闹/事。
大师兄气得目眦欲裂,“那可是师父的帽子!”
将向安平的厨师帽踩在脚下不就是在侮辱人吗?这一口气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东家,既然师父离开了汇丰楼,那我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小年轻从今天的比试当中就知道汇丰楼长存不久了,眼下又看着对汇丰楼的作为,心彻底寒了。
“再见。”小年轻根本就没有理会两位师兄,摘了厨师帽就扔在地面上,学着汇丰楼东家的举止,踩了一脚,又将围裙脱/了下来,继而踩在上面离开了。
汇丰楼的东家气笑了,“行啊,汇丰楼不缺人才,你们都走了,才能给汇丰楼腾出位置。”
“不然我还得想办法将你们几个一个个清出去呢。”
小年轻根本不看一眼,走得比向安平都要快。
大师兄和二师兄看着这一变故,也意识到这汇丰楼待不下去了。
“我也走!”大师兄受不了这点委屈,直接将厨师帽围裙弄下来扔在地面上,“但愿你们汇丰楼还能过一个百年!”
二师兄怔怔地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走了,也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一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然而,这个时候,卓不凡站了出来,“好了,都别看热闹了,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
汇丰楼的东家看了一眼二师兄,见卓不凡出来说话,也就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行了,既然选择留下来,就好好干。”卓不凡一开始就挺看好二师兄的,可惜人被选进来后被向安平抢先了。
不过嘛,现在要是二师兄会做事,磕个头认个错,重新拜师,也不是不能接受。
——
汇丰楼发生的这一切,棠溪一点都不清楚。
眼下,她没法进厨房,只能在房间里看书。
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下楼。棠溪跟棠为民说了一声,就出发前往卫家,继续履行她的职责。
而此刻的卫家,齐天乐对着大门望眼欲穿,“也不知道棠溪什么时候才能来。”
午餐是回来让大厨房那边准备的,虽然味道挺不错的,可齐天乐还是习惯了棠溪做的。
那味道,精致到无可挑剔。
“时间到了,自然就来了。”卫景曜没有在书房里看书,很难得地陪齐天乐待在了院子的凉亭里。
棠溪以前说过,种上葡萄,等夏季就可以乘凉了。
秋季果子成熟的时候,也算是院子的特色。
卫景曜看着栽下去已有一个多月的葡萄,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方气候温暖,葡萄种下去后长势还不错,虽然还没有爬满整个架子,可也占了大半。
“那要什么时候啊?”齐天乐丧气地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又顺势趴在石圆桌上,“我想念红烧ru鸽啊。”
也想念白斩鸡。
就是不清楚今晚能不能吃上。
卫景曜得空瞥了一眼,“既然这么惦记着,不如你亲自下厨?”
“嘿!”齐天乐瞬间就爬起来了,“我要是做了,你是不是得吃?”
卫景曜白了他一眼,回答已经很明显了。
“啧,我做了你又不吃,那我做出来的意义何在?”齐天乐啧啧地摇头,随后听到了脚步声。
一开始以为是老管家过来了。
转头去看,见是棠溪。
齐天乐瞬间就精神起来了,“这么早过来?”
“是啊。”棠溪进门的时候老管家就跟她提了,齐天乐一个下午都在唠叨着红烧ru鸽和白斩鸡。
大厨房那边也都将食材都准备好了。
也说了今晚满白晴会回来吃饭。
太香了
“不然怎么够时间做红烧ru鸽和白斩鸡?”话音落下后,棠溪俏皮地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说其他。
齐天乐就激动得跳起来,“我就说今晚能吃到的!”
“嗯,我知道。”卫景曜匆匆看了一眼棠溪,蓦地回想起在汇丰楼的时候,棠溪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都提出来了,我要是不做的话,就对不起东家了。”
少女的音容就在眼前,卫景曜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句话。
卫景曜深深地呼出浊气,“现在还够时间吗?”
红烧ru鸽到风干这个步骤是要等一到两个小时,眼下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
等做得出来,也快八点。
棠溪仰头看了看落日余晖,“可以的,不行的话,就当做是夜宵。”
“没问题,只要能吃上,让我等一宿都可以的。”齐天乐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想尽快吃到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了,口中的唾液不断地分泌出来,咽了两三回都还能想起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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