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让他出山给一个小女娃当副，范勇军心里头是不乐意的。
“那可不成，”范勇军不等卫景曜开口，直接摆手拒绝了，“这南城的厨师都知道我退出江湖了。”
“现在到你家来当厨子，还不算是出山，这真的要参加了美食大赛，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山。”
“我当年发过誓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的。”
范勇军想着自己并不是很乐意继续留在卫家当厨子，现在也是为了还当年的人情，要能借这一件事离开卫家，倒是不错的主意。
“……”什么都来不及说的卫景曜眸色一沉，“果真不愿意？”
“不愿意。”范勇军回答，“信守承诺是必须的，你总不能让我违背诺言，遭天打雷劈的，对不对？”
“虽然我不清楚你当年为什么要许这个诺言，但加入棠记，代表南城参加美食比赛，我想南城的人并不会介意的。”卫景曜劝道。
可范勇军依旧是不认同，“不行，要我给那小丫头当副，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棠溪比他厉害，范勇军还是放不下面子。
范勇军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气氛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
良久过后，卫景曜并不勉强，“考虑一下。”
不是请，而是肯定句。
范勇军犯怵了，舔了舔唇后，不确定地问，“若是我考虑过后还是拒绝呢？”
卫景曜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范勇军觉得那笑容寒碜得很，瞬间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景曜没再说什么了，让范勇军好好考虑之后，便转身回去。
老管家知道他过来大厨房，还以为是卫景曜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过来看看，却错过了那一番对话，见卫景曜出来了。
“这……”老管家怔怔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范勇军，又看了看卫景曜，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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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管家你可算是来了。”范勇军目送了卫景曜离开，现在看着老管家如同看到了亲人一般，“你去跟太太说清楚吧，这美食大赛我是不会参加的。”
老管家听范勇军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也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这个我回去之后问问太太的意思。”
“不过，你真的不参加吗？”老管家是知道棠溪很厉害，可棠记能出来应战的也就只有棠溪。
可偏偏美食大赛需要两名以上的厨师才能参加。
现在给了名额，也不符合规矩。
回头，汇丰楼说不定又拿这件事来说。
“不不不，”范勇军还是拒绝，“说了不出山就是不出山。”换谁来劝说都不可能同意的。
老管家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个人的意愿，他也不好强迫。
只不过，老管家想起了卫景曜，他想要做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失败过，这就有点难了。
老管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这会儿天色完全黯淡下来了，齐天乐也到了，在偏厅等着，见卫景曜进来，略微的意外，“我以为你去了书房，可刚才听人说你去了大厨房。”
“真的让卫家的厨师加入棠记，再去参加美食大赛啊。”齐天乐有听说过卫家请来的厨师范勇军，年纪轻轻就隐退，不好出山来着。
“嗯，”卫景曜想着范勇军拒绝的态度，没忍住一阵头疼，“他不答应。”
“嘿，那很正常啊。”齐天乐将知道的都告诉了卫景曜，“他这个人的脾气有点怪，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改的。”
就跟卫景曜的倔脾气一样，一旦决定了什么，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现在两个硬碰硬，齐天乐还很期待结果的。
当然，卫景曜能拿捏住，那是最好的。
卫景曜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当中，“再问问棠溪吧。”就算最后范勇军同意了，可到底不是真心，也怕会懈怠。
最后还是害了棠溪。
卫景曜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啧，”齐天乐连连摇头，“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啊，棠溪有点什么事儿，人家都不着急，你一个不懂行的着急什么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棠记的老板，担心美食大赛会输呢。”
卫景曜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我们跟棠溪都是朋友，她遇到问题了，我帮忙想办法，有何不妥的？”
“若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下一回轮到你有麻烦了，我在旁边看着也不是不可以的。”
齐天乐：“……”
讲道理是讲不过卫景曜的，齐天乐认输，高高地举起手来，“得，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错。”卫景曜也跟他较劲了。
齐天乐诶嘿了一声，感觉好多年没有这样相处过了，蓦地想起了多年前，两人吵架的时候，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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