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聊了一会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跟棠为民说一声,出去了。
陈海是知道棠溪是去做什么的,现在看着棠记的生意越来越好了,问棠为民,“现在棠记的生意也都好起来了,不用小娃娃出去打工了吧?”
在他们看来,学生就应该做学生该做的事情。
打工什么的还是让大人来。
棠为民摆摆手叹气,“我们也说过了,但卫家帮我们太多了。”总不能过河拆桥的,这样做人很没品的。
再说了,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
这是他一直在跟孩子们强调的事情,怎么能够到了自己身上就变卦呢?
“也就剩下半年了,最后的一年溪溪也跟我们保证会好好学习的。”棠为民看着棠溪走远的身影,愈发觉得女儿懂事,又主见。
能独当一面了。
这是旁人的家事,陈海也就提一两句就好,知道他们是有打算的,也就不再过问了。
——
厨房内,向安平听了毛若兰说的话后还是不敢相信,“这个病治不好吧?”
棠记被陷害的事之前登报了,只要是看过报纸的人都清楚。
尘肺可不是容易治疗的,不然也不会有人栽在上面了。
“这个我不懂啊。”毛若兰从农村出来,也没有读过书,也就是平时听棠溪说说。
“溪溪今天只是跟我说陈大爷他们今天会有好消息的,让我准备一下食材。”毛若兰如实回答。
陈乐安听着建议道,“我出去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去吧去吧。”现在厨房没什么事情了,毛若兰也不拘着学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去休息也可以的。
陈乐安转头去问许清和,“去不去?”
“行。”许清和也挺好奇的。
两个年轻人结伴出去了。
向安平看着陈乐安的背影长叹了一声,“这孩子比在汇丰楼的时候开朗了不少。”
“有伴嘛。”毛若兰不知道汇丰楼是怎么样的,但许清和是个好孩子,不会说针对排斥谁。
向安平摇摇头,“在汇丰楼也有伴,但没见过他这样的。”以前在汇丰楼的时候,陈乐安还有两个师兄在呢。
也不见他跟谁聊得来。
现在跟许清和倒是像孪生兄弟一样,做什么都要一起。
看着就让向安平牙酸发麻。
说起这个,毛若兰挺好奇的,“你另外的两个徒弟呢?”
“大徒弟去了别家,二徒弟留在汇丰楼。”向安平原本想找大徒弟一块过来的,可没有想到大徒弟找到了新地方。
向安平也高兴的。
只是……
向安平没有想到大徒弟去的是那家。
“别家?”毛若兰疑惑了一下,顺口就问,“那是哪一家啊?”之前听棠溪说过一两句,好像现在整个南城的酒楼都很排斥他们师徒。
如果向安平的大徒弟是有地方可以去的话,为什么不带上向安平呢?
毛若兰没想明白。
“陶香居。”向安平如今已经能很平静地说出这个名字了,“是我带的第一个徒弟开的。”
毛若兰愣住了,陶香居听说是后面才开的酒楼,在一众老字号当中脱颖而出,很快就在南城站稳了脚跟,那会儿很多人都在说陶香居怕不是什么隐退的大厨师出山开的。
毛若兰一直也很认同外面的说法,但万万没有想到是向安平的大徒弟开的。
霎时间,毛若兰不大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很意外吧?”看了一眼毛若兰惊愕的神情,向安平转头去看窗外,天色开始慢慢黯淡下来了,“我大徒弟跟我的理念不合,当年他离开了汇丰楼,就自己出去闯荡,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买卖,回来后就开了陶香居。”
紧接着陶香居公然跟汇丰楼叫板,气得上一任的东家心脏病都发了,最后让位给现在的东家。
这也是向安平为什么没有去找陶香居的原因。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徒弟竟然去了陶香居,更没有想到陶香居竟然也收了。向安平是真的意外。
“正常得很呢。”毛若兰觉得没什么的,“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致的,既然合不来就不一起工作,这有什么的。”
向安平没说下去了,厨房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当中。
大厅外面可还是非常热闹的。
棠为民和柯学民两人跟陈海他们几个聊天,偶尔还爽朗地大笑起来。
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还挺意外的。
“棠叔,柯叔。”许清和喊了一声,接着又问,“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那就多的去了,但归结起来就是一件事。”陈海对棠记的员工都很熟了,见到两个年轻人出来,也高高兴兴地跟他们解释病情好转了,还有痊愈的希望。
这能不激动吗?
可激动了!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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