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别闹了。”卫景曜无可奈何地回答。
棠溪笑了,“走吧,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卫景曜跟上去,在她之前打开了车门,又把手放在车顶上,以免棠溪会碰到磕到。
上车之后,棠溪也恢复了正常,眸色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过去,见卫景曜面上的红/晕还没有淡下去,又笑了。
“在笑什么?”卫景曜还是一本正经地坐着,身板是直直的,浑身都僵硬。
像是木头人一样。
知道他紧张,棠溪也不会再逗人了。
免得适得其反。
那就不好收场了。
棠溪想了一下,找了一个新的话题,“新店面不是要开张吗?”
“我打算用上我父母在老家的田地。”
说起正经事儿,卫景曜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了,“你之前说过。”
“确定是棠兴邦?”
“嗯,”棠溪点头,“他了解我们家的情况,而且他说了不会再外出打工了。”
至于是为什么,棠溪没有问清楚,不过瞧着棠兴邦的脸色,并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
大概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办法再到外面去了。
甜蜜
既然棠溪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那卫景曜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嗯,你安排就好了。”卫景曜点点头,似乎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棠溪闭上了眼眸,缓了一会儿,随后睁开眼去看他的时候,眸子是黑亮黑亮的。
如此干净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卫景曜的心口又控制不住地加速起来了。
“嗯?”卫景曜轻轻地嗯了一声,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疑惑,似乎是不理解棠溪的举动。
“没什么,”棠溪突然摇摇头,低眸去看双膝的时候,棠溪接着又说,“就是突然想到棠为国了。”
“他的事儿怎么样了?”
卫景曜也不怎么去关注了,毕竟都已经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年后才会有明确的判决下来。
不过,卫景曜想了一下,“应该也要进去坐年。”
跟唐文聪一样,至少都要三年。
等他们两人出来,棠溪应该不再南城了。
在京市读大学了吧?
卫景曜是这么想的。
“嗯,有一段时间了。”三年说长也不短,棠溪倒是希望棠为国能吸取教训,被再做违法违纪的事情,最好也不要再来找棠为民了。
之后,两人又沉默下来了。
可这样安静的氛围是不让人尴尬的。
棠溪觉得异常的心安,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今天忙前忙后的,棠溪也很累了。
卫景曜见她闭上了眼眸后,也下意识地放轻举动,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车内的光线并不明显,外面街道灯光映入来的光线总是一下一下的。
在路灯底下会很光亮,可经过后又变暗了。
像是四重奏那般,有高音就有低音。
卫景曜微微地侧过头,看着棠溪的侧脸,少女的皮肤很白,微弱的灯光下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卫景曜看得仔细,棠溪脸庞上所有的细节都没有放过,最后目光落在了小巧精致的鼻尖上,白白的一点。
底下是微微抿起的唇瓣。
和樱花是一样的颜色。
但又比樱花要好看。
卫景曜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随后迅速地挪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到车窗上,然而在倒映里依然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棠溪的睡颜。
恬静,美好。
有一种让人放松的魔力。
卫景曜盯着车窗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直到小车颠簸了一下,卫景曜的心头一震,立刻就去看棠溪,她醒了,但又没有完全醒过来。
睁开眼一下,又合上来了。
迷迷糊糊的,怪可爱的。
卫景曜的唇角翘起来,他靠近棠溪,知道她没有真的睡过去,轻声道,“我的肩膀借给你用一下。”
“嗯……”棠溪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卫景曜很瘦,但也比以前好很多了。
可肩膀依然是没有什么肉的,硬/邦邦的。
很咯人。
但棠溪不想离开,就这么枕着。
小车里面没有开车窗,空气是沉闷的,但是棠溪能闻到仅仅是属于他身上的清洌气息。
淡淡的,像薄荷一样。
很清新的气息,棠溪想,如果一辈子都闻着这个味道,也不是不可以。
与此同时,卫景曜的呼吸之间都是纯粹的奶香味,丝丝缕缕,一点点地钻入鼻息当中,沁入脾肺当中。
车内的时间似乎静止了,安安静静的,偶尔会有几声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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